那日因龙池一问与北境长老不欢而散,而我一听他道出“龙神之墓”四字,立时心下一凉,虽说我并不是很明了其内含意,但隐隐只觉得这必是个禁忌,我一时并未多问,却未料那之后竟总也神思恍惚,当晚病况就莫名加重,高烧不止,咳喘难息。
短时内每况愈下,实在是昏沉时多,清醒时少,而那日舅父因我屡屡顶撞忿然离去,两日后他再来锦澜殿探我时,青玳正于榻旁侍奉汤药,彼时我因高烧早已汗湿重衫,半倚于榻上甚至连多言几句都深感吃力,而药汤难饮,连日服食也未见一丝好转,我腹内实在躁郁,愠意无处可出,一时竟至于迁怒左右,一挥袖直将那药盏掀翻在地。。。
药盏落地,正为北境长老收于眼底,奈何此际我半卧于榻上,闭目喘息,一时并不知舅父已至,片刻,只感觉有人以绸绢轻拭于我面上,温凉柔情,而我本当是青玳所为,不想睁开眼来,却见得舅父正以衣袖为我拭去汗水,他眉间忧愁愈浓,更显心事重重,此际一见得我睁开双目,倒勉强扯了丝笑意,却问我道,“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而我本是心焦于自己何时才能康复,今时一见榻旁之人竟原是舅父,当下好生尴尬,回过神来只知低声恼怒道,“都是庸医,都是次药。。。”
不想舅父大人闻听我这般言语,一时竟调笑我道,“哦,你不是继位已逾千年,早长大成人了么?怎么今时堂堂五灵至尊还如此任性,若是这一众皇家御医都还是庸医,碧泱宫内多年珍藏的名贵仙草俱还是次药,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名医灵药?”
他言出,我偏过头去拒不答话,而舅父见此更是发笑,一时只唤青玳道,“来人,再去熬一碗药来”,他话至此见得我里外衣衫俱为汗水所透,忙又道,“再取一套干净衣衫,替陛下换上。”
却说青玳本因我莫名发怒正不知所措,今时一见得北境长老解围,立时领命而去,而汤药难制,衣衫好取,片刻青玳手奉绸衣绣袍至于榻旁,尚不及开口请示我是否现时更衣,不想一旁舅父大人却接过衣物,他一手掀开锦被,竟是欲要亲自替我更换,我见此大惊,且道这等琐碎之事如何敢劳烦他北境长老,在长辈面前袒露身体,叫长辈侍奉我更衣,这。。。,这于礼不合。
我当下慌忙推却,出言只知道,“叫青玳来就好,叫她来就好。。。”
而舅父低首见我面色涨得通红,却像是故意要捉弄于我,他一时摇头失笑,出言却叹道,“龙衍,有时候舅父觉得你长大了,执掌江山万里,开创盛世千年,不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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