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麈一言轻佻得色,他手下放肆,初还是扣在我腕上,今时竟已然一把带过我腰身,张口又道,“龙帝陛下,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以你现下处境,除了随族长去莽原,又还能如何?留下来日日遭定域亲王亵辱玩弄么?告诉你,就算你自己不在乎,就连末将我,我在外听得看得,都觉得好生难受,你知不知道?”
这厮什么意思?今时境地,他说这些话什么意思?难道还嫌我不够难堪,还嫌我不够窘迫么?
一念至此,我不知何从而来的暴怒难忍,也许是因为这灵麈的暗讽调笑而起,抑或是我对我自己,我对自己的落魄无能早已不堪忍受,此际怒火起时,我更是无从冷静,当下强硬挣开所制,混乱中只一掌扇在他面上,“白鹿麈,你太放肆了!”
灵麈为我一掌,稍有呆愣,片刻他反应过来,非但面上不见惧色,甚至还勾起一丝不知所谓的笑意,这厮。。。,这厮再一步而前,竟然俯□来,一口舔在我唇上。。。
放肆!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都当我是什么?
白鹿制住我双手,舌尖舔吻在我唇上,游移不定,而今时我羞愤恼怒无以述,脑中一片空白之际,不觉竟被他推在榻上。。。,这厮当下俯身看我,一双眸间端的是复杂难言,他在害怕?悔责?还是。。。,意犹未尽?
片刻对视,我反应过来羞恼难堪,纵是想骂上几句都仿似无从开口,而白鹿亦是支吾难言,今时他一张苦瓜脸,不知是想解释还是想道歉,简直可恨可笑到极点!
我当下气闷,面红耳赤,不觉间只知恼恨道,“还不退下!朕叫你退下!”
至此,白鹿闻我怒声,这才好像回神,他离去时屡屡回头,满面不安之色中夹杂几分懊恼颓唐,最后还不忘又提醒我一句,“龙帝陛下,末将。。。,我。。。,今夜族长大人怕是真的会赶来。。。”
够了,我知道了,够了,够了!
白鹿离去后,囚室中除了我,空空如也,而囚室外纵有三五侍卫,也都是紧张看向囚道深处,今时众人戒备,就怕羽帝有何异动,而对我这么个废人,显然已无暇顾及,实不知,这可否也算得上是一桩好事?
我自榻上坐起,远远望去,囚道深处赤芒微光,眼见日暮深寒,我只怕凤百鸣处境会愈加艰难,再低首,又见得自己踝上缚龙索寒光闪闪,彻骨冰凉,难道今时今地,我当真就已经无用到,只能坐困此处么?
时间一刻一刻流逝,我死死盯着踝上水灵锁,半晌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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