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枢密院拟好国书,由我亲自修改批复后,方遣官员呈递羽帝之手,而凤百鸣显然未料及我会忽有如此让步,他惊异后当即首肯,言辞间亦未再提及联姻条款中,三河公主远嫁九天一事,只回复道一切但以我水族马首是瞻,他羽族决不会有半分异议。
而我闻听臣下详细回报,一时展信浏览羽帝复函,只见纸上丹凤言辞切切,直将我此番决断大肆夸捧了一通,而我阅毕,实不敢想象以他凤百鸣脾性,怎也拟的出这般洋洋洒洒溢美之词来奉承于我,读来竟叫人忍不住时时发笑。
我一时将那国书置于一旁,略感心宽,脑中思虑,只剩下承天告祭一事,奈何方欲责成钦天监安排此事,忽又念起今时北境长老亲临,这舅父大人态度古怪,言辞骇人,实在叫人搞不明白他到底意欲何为,我思至此,心下又是一沉,此际泊光阁内略作思忖,便起身径往钦天监。
行至钦天监神殿,但见玄冰阵依旧,寒气凛然,而大小官员跪伏于殿外,战战兢兢之态一如前时,莫非他们竟一夜未曾离开?此际我远来正欲化去那玄冰阵,直往入内,不想神官们见此大惊失色,立时有人起身阻于我面前,直道,“陛下万万不可擅闯,长老正于其内告祭,为我族祈福,为您消灾啊!”
消灾,消灾,我哪儿来这么多的灾?!
我闻此愈加不悦,当即一挥袖化去玄冰阵,径自直往神殿之内,入眼只见北境长老立于祭台之上,他四围法阵正因我强行闯入而好一阵光华不稳,此际舅父大人自祭台而下,面上竟不知是何表情,焦躁之余竟仿似无限叹惋,好半晌他直直盯着我看,不发一语,而我为其注目不觉心虚,一时开口亦仿似没了底气,只知讪讪道,“舅父,昨日泊光阁议政,朕已决意与羽帝歃血为盟,今时正有承天告祭一事,还望舅父赐教一二。”
我话音落,北境长老片刻未语,他忽而冷笑对我道,“龙衍,你还知晓有承天告祭一事啊,你青龙帝不是好大的本事嘛,擅闯祭祀神殿如入无人之境,你既是有心与羽族盟好,那便与羽帝写个文书不就得了,还管什么承天告祭?!”
他言出意在讥讽我不尊重神权,却又妄想以神权为己所用,而我听此好一阵语塞,半晌沉默,不欢而散,我愤愤踏出神殿之外,不知身后这舅父大人又会有多少不满,心中一念,只巴不得他快些回北境方好。
然而事与愿违,不及舅父大人回北境去,公主府竟又生事端,本来是定域王妃与三河公主即将启程去东海,不想今日里鼎贞至公主府相邀龙涟,却发现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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