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酒醉,一宿放荡,我接过金鸾递来的额冠,束冠整衣,抬首与他视线相交,面上止不住阵阵发烫,一时摇首欲将昨夜种种绮思甩去,正是起身推门而出,不想双足落地,脚下绵软,如歌王立时上前,一手揽过我腰身,不及我站稳,门外却又传来阵阵急促敲门声,我心下慌乱,方要出口问话,不想竟又是锦鲤急急而入,他面色阴沉,眼窝处略有几分青黑,一见我与金鸾倚于一处,当下皱眉,枢密使大人忽而拜伏于地,竟仿似满腔悲愤,直朝我道,“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奏,请陛下移驾碧泱宫!”
晨起时,于沧浪驿为锦鲤所见,我已知不妥,而今情况,也只得与金鸾草草作别,移步直往碧泱宫而去,一路上锦鲤紧随身侧,方入得锦澜殿,枢密使大人就怒声朝我道,“陛下,你不是只喜欢白暨大人么?”
他话音落地,我心头大乱,回首直视于他,不由喝道,“锦鲤,你这话什么意思?!”
锦鲤见我愠怒,竟然不惧,他抬首毫不示弱,居然又问我道,“微臣什么意思,陛下难道不知,陛下夜宿沧浪驿,就不怕外人闲言碎语,说你与那羽族如歌王,同食共寝,暧昧不清?”
我听他此言,一念起昨夜缠绵,当下也无话可说,一时头疼,不禁挥手示意他先行退下,该死这锦鲤意犹未尽,他一步至我身前,竟又道,“陛下,那如歌王就算于你再亲厚,他也是羽族的如歌王,你和他。。。,你和他。。。,唉!”
只道锦鲤实在大胆,就算我于金鸾有情,那也是我个人之私,如何轮得到他说长道短,我心下不悦,当即甩袖道,“锦鲤,是谁教你如此放肆!朕与如歌王生死之交,我二人间深情厚谊,又岂容外人置喙?”
而锦鲤见我声色俱厉,一时面上神色复杂,震惊?愤怒?抑或是悲伤,俱叫我看不明白,片刻沉默,这厮出言神思恍惚,竟仿似自言自语道,“昨夜门外,微臣一宿僵立,沧浪驿内来回仆从俱被我屏退打发,就怕有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陛下你从前德行清高。。。”,锦鲤说着语带哭腔,他忽而抬首,一双眸子满是质问,竟朝我道,“陛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此言方出,我心下一沉,真真是又惊又乱,回首见他一脸哀怒之色,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念起昨夜放浪,的确有失体统,只是。。。,只是我与金鸾。。。,我脑中一片混乱,就听得锦鲤还在一旁抽抽搭搭,却仿似伤心至极点,当下大怒,不由厉声喝道,“你给我退下!”
锦鲤愤而离去,我一时头重如裹,半晌呆立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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