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空阔简单的船舱其实另藏玄机,掀起靠近船头处的船板,下面居然还有一层空间,下到里面,可以看到一些石块儿,据说用来压舱,让船身吃水更深,已增加船在前行过程中的平稳度,此外也堆放一些物什,这里也是解决方便问题的地方。
所以,新兵自坐上船之后,就开始了一路南下的船上生活。尽管她们乘坐的船行驶速度不慢,但二十几日啃干粮、喝白水、外加坐着休息的日子让这些新兵叫苦不迭。
闻人倾虽然并没有和新兵坐同一条船,但每日都有士兵从其他船上到她们这条船向两个校尉汇报新兵的情况,每每听到有关新兵的惨状或抱怨,秋校尉倒是点点头不说话,而虞子游则是一副笑眯了眼的样子,“嗯,就让她们吃点儿苦头吧!”
看来,应该是校尉事先商量好如此的,这样的安排倒也无可厚非,新兵本是来磨砺而非享福的。
她们这条船同其他船一样的容量,但只坐了七个人,所以是可以躺着休息的,但船上敢这样做的只有两人,那就是濮阳尹和闻人倾。
卢副将是两个校尉的上级,所以,尽管一路行来,虞子游还是几人中最能说、最闲散的一个,但终归在上级面前是有所收敛的。
濮阳尹在镇北大军中也任校尉一职,比卢副将的职务低,但毕竟两人不隶属于一个军队,再依她豪迈的性格,便不惧怕卢副将,所以累了就在一边躺倒休息。
对于闻人倾,多年来严刻的训练,她站着、坐着都能休息,但如果有躺着的机会,当然会选择最舒服的这个,她不多言,一是不喜,二是训练养成的习惯——争取任何的机会养精蓄锐、不能随便消耗体能,已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和濮阳尹打过交道的虞子游自然也了解她敢这么做的原因,但对这个肆意躺倒休息的表侄女则是既羡慕,又咬牙,还有些疑惑。
她当然也知道人们对几大将军嫡女的评价,镇西将军的嫡女获得的评价最差。
其他嫡女自小就常去娘亲的大军,耳濡目染,在参加新兵训练前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就比如濮阳尹,还有的嫡女十三岁就参加了新兵训练,那是镇东将军的嫡女。唯有她,自小受宠,从没有去过军队,学识也不怎么样,听说脾性也差,还因为一个侍夫和家里闹翻。
但依船上所见,传闻倒不可尽信,她脾性是有点差,很冷漠,话也少,对顶头上司也没有多少敬畏,该吃吃、该睡睡,我行我素。但耐得住性子,自上船这么些天,也从没听她叫过一声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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