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那伸入江中的长长码头,只见不远处的岸边有幢石筑高楼,楼顶有士兵伫立眺望,高楼两侧的堤岸也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再看码头周围停泊的也都是水军专用的船,显然这里不是个民用码头。
走过码头,靠近那幢高楼,却见先前曾在商船上出现、后又离开报信儿的士兵正在门口踌躇,大敞的门扉可见里面正对门的地方摆放一张四方大桌与板凳,后面依墙而建的楼梯斜入二楼,有争执声从二楼隐约传出。
“王指挥,那个……,副将她……”门口的士兵吞吞吐吐的向闻人倾身边的王指挥禀报。本来打算呵斥士兵的王指挥从闻人倾身边走到门口,并侧耳听了听楼内传出的声音后咽下了呵斥的话。
转身背对门口伫立,并未向里面禀报,而其他神情戒备的士兵手握兵刃,将闻人倾等人、船家和船夫、还有琅玡围在中间。
宋明珍曾拿出证明她系镇国士兵的牌子,但这些巡查士兵没有理会,不知她们平素就如此谨慎,还是真如船家打听来的消息,最近因有强盗在江上出没而对来往船只加强了盘查。
与警惕的士兵、紧张的船家不同,闻人倾等人神态平静,几人并非普通人的气质和眼神让以王指挥为首的士兵除了在旁戒备外,不敢轻易冒犯。
若证实这些人不是岑国来的细作,从她们出示的牌子可知是从京城出发,再看样貌气质极有可能是京城的权贵之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春日的暖阳和着轻轻的海风,让人颇为舒适。
闻人倾和虞无恕几日来窝在船上的房间,房间窗外又是茫茫一片,此时却重新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眼前的景物和色彩也丰富起来。闻人倾看着身侧微微仰头迎着暖阳的虞无恕,心里很踏实。
感受了片刻岸上的舒适,但依然不见士兵口中的副将出来,闻人倾几人所在的位置离门口有一段距离,因而里面的声音传到这儿就很模糊了,但闻人倾的听力过人,她听出里面其中一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略一回忆便忆起这人是谁,只是不知原本该在南郡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方谨言可在里面?”闻人倾略高的声音带着气力送了出去。
“你识得方校尉?又怎知方校尉在里面?”王指挥惊讶的连问出声,伴着她的问话,蹬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当先下来的一人果然就是方谨言,后面跟着一女子。
“闻人小姐?”除了面覆薄纱之外,完全是女子精干装束的方谨言绕过屋中的方桌迈步而出,对眼前出现的人和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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