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早就来宣旨,年遐龄顶着一脸抓痕出来接旨,年夫人也神情恹恹的跟着跪拜。
太监宣旨后捏捏红包,看着笑问:“年大人这是养了只兔狲吗?”
兔狲是猫科动物,长相似猫,略呆萌,却野性难驯,不好养还爱挠人。
年遐龄捧着圣旨,面露尴尬。年夫人捏着帕子悄悄背过身去。
管家赶紧又塞一个红包到宣旨太监手里,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
不过半个时辰,年家几房就来贺喜了。
男人们想的是年家的地位又提高了,出门应酬有面子,子弟出仕更便捷;
女人们想的是儿女婚事又能好上一截了,个个聊得热火朝天的。
年夫人看着妯娌们艳羡地看着圣旨,心里的苦没法说。
八皇子既被圈禁还不能生,自己女儿嫁过去有什么未来?有什么可贺喜的?
她想着心里更恼了,恨不得把圣旨扔回紫禁城去。
皇子了不起呀!一个太监一样的男人,凭什么霍霍她的宝贝女儿!
她恨不得对全世界嘶吼:谁爱嫁谁嫁去!老娘的女儿不嫁!
可是,她不敢、她不能!
年氏一族几百口人呢,一旦抗旨这几百人都得人头落地。
她只能一个人躲着默默流泪。
年遐龄在兄弟、子侄面前还笑着、乐呵着,听他们说八爷也许明年就能解了圈禁,听他们憧憬美好未来。
等人都散了,他也满心疲惫,瘫在榻上直愣神。
他也在想:八爷会一直圈禁吗?女儿没有孩子要怎么办?
新纳的黄姨娘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见他愣神就给他捏腿,柔声说:“外面都说八爷不能生,妾身倒觉得是郭络罗氏捣的鬼。”
年遐龄一下来了精神,一把握住她的手,“这话怎么说?”
黄姨娘笑说:“听说那个郭络罗氏是生过一个女儿的,后来还有小妾流产,”
“要是八爷真不能生,那这些孩子是哪来的?必定是郭络罗氏不容人。”
年遐龄精神一震,立刻高兴了,“对呀!是这个理!”
黄姨娘看他高兴又说:“咱们二姑娘人美、心善、脾气好,进了府正好抚慰八爷的心,小夫妻定能琴瑟和鸣。只是……”
年遐龄把她搂进怀里,柔声问:“只是什么?”
黄姨娘咬咬唇,“只是郭络罗氏还在府里,二姑娘可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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