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神志越来越迷糊,根本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凭借着本能呢喃着:“小姐……我没事……”
温妤拍拍他的脸颊,“都烧成干柴烈火要复燃了,还说没事。”
她说着示意流春和车夫将人扶上马车,“赶紧的,去医馆,别前脚刚考上状元,后脚就给烧成傻子了,那我可亏大了。”
上了马车,温妤揽着越凌风,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探着他的额头,越来越烫。
“公主,听说春闱后两天从贡院里抬出来不少考生,都没扛住这三天两夜。”
春闱难熬一事温妤从前学历史时便听闻过。
应试者并不都是有才学的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还有那些考到五六十岁才走到会试的考生。
本就体弱多病,再加上今年寒冬滞留的久了些,春日迟迟不来,就这短短两夜,病倒甚至暴毙的人不胜枚举。
而越凌风本身就体弱,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这三天两夜能坚持下来,意志力可谓是极其顽强。
不过烧成这种程度肯定不是一时间的事,考试时想必就已经烧了,那他拿笔时还能保持清醒吗?
倒不是温妤不相信越凌风的能力,毕竟这种身体因素是不可抗的。
就像高考时突然发烧,那么发挥失常太正常不过了,谁还能保证自己思维一定是清晰明朗的。
不过温妤无所谓状不状元,她看中的是这个人,并不是状元的名头。
有了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妨碍她拿下。
“公主,到医馆了,奴婢去叫大夫过来帮忙。”
她说着直接跳下马车,将正在整理药柜的大夫拉了出来。
大夫自然认识流春,马上便知道是长公主驾到。
“草民见过长公主。”大夫行礼道,“长公主可是来看望林丞相?”
温妤掀开车帘,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他发烧了,很烫,把他扶进去。”
大夫愣了一瞬,然后十分有职业素养地叫来学徒将越凌风平稳地扶进了病房中。
这一顿折腾,温妤额头不免冒出一丝丝热汗。
流春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两人正要跟上大夫的步伐,便听到一旁传来行礼声。
“小的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
温妤侧眸一看,一个不认识的,小厮打扮的男人。
小厮躬身道:“长公主想必是来看望林大人的?”
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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