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安陆面无表情喝着碗里的粥，听到他妈的话，也没有多大反应。

齐文翰去哪儿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齐母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妈妈脸上的表情，齐安陆早就看到了，但是他不想理会。

伸出手去夹菜，却被妈妈抓住了手。

“聪聪，怎么受伤了？”齐母一着急，又叫回了儿子的小名。

“没什么。”

齐安陆抽回手，不准备多说，面上平静，心里却很烦躁。

他妈怎么不干脆跟齐文翰一样——

齐安陆再次深吸一口气：“妈，你跟他离婚吧。”

“不行的……怎么能离婚呢？”

“为什么不能？！”似乎是气急了，齐安陆喊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

“为什么不能离婚，我都这么大了，没有他我们也饿不死。”说到一半，语气又缓和下来，“妈，现在离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你离三次婚，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齐安陆的妈妈是个传统的家庭妇女，自齐安陆有记忆以来，他印象中的妈妈都是一直围绕着他跟齐文翰生活，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安排父子俩的生活。

齐安陆猜想，应该是他妈思想传统，才不离婚。

面对儿子的质问，齐母脸色微红，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跟你爸爸是有感情的。”

说出了一句，后面的话好似更加顺畅了。

“安陆，你爸爸其实很疼你的，他就是太着急了，就是希望你好好学习。”

齐安陆再一次失望了，丢开筷子，自嘲地笑了笑。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齐母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她的全部生活都是围绕着丈夫和儿子，现在丈夫和儿子吵架了，这对她来说不亚于天塌了。

她没办法劝固执的丈夫，只能转头劝儿子。

“安陆，你还小，不懂。其实你爸爸已经很好了，他工作体面，工资每个月都交给我，也从来没跟我动过手。你不知道，你爸爸小时候条件不好，他吃了很多苦才有今天，他可能是着急了点，但是都是为了你好。”

齐母跟齐文翰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如果说得浪漫些，他们从小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她没考上大学，却能嫁给名牌大学的齐文翰，每年过年回老家，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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