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寒风卷着雪花吹来,沈长泽抬步走向屋子,伸手推门。
“夫君回来了。”程锦初笑脸迎上,给沈长泽脱下沾满飞雪的氅衣,抖干净雪花后搭到衣桁上。
沈长泽径直走到火盆前坐下,脱了鞋靴。
程锦初让人打来热水,给沈长泽洗脸暖脚。
清洗过后,沈长泽上床安歇。
程锦初关好屋门,吹了烛火跟着上床。
自打来边关后,两人便同住一屋,同睡一床。
倒不是沈长泽突然转了性,而是他和程锦初是夫妻,出门在外当着外人的面,没理由分房分床。
“夫君可是累着了?”程锦初小声问背对着她的沈长泽。
沈长泽闷应了一声。
“我帮夫君捏捏。”程锦初伸手搭上沈长泽的肩,帮他按揉放松。
沈长泽确觉舒适,没有阻止。
累到现在,沈长泽疲乏的紧,身心一放松很快便睡着了。
程锦初听着他低沉的鼾声,失落的叹了口气。
同床共枕半月之久,沈长泽夜夜都背对着她而眠,不似从前那般拥着她入睡。
但如今这样,也比在上京时好了许多。
程锦初自我安慰一番,伸手轻环上沈长泽的腰,紧靠着他的后背入睡。
一夜风雪交加,地上积了厚厚的雪,房屋树木都被大雪覆盖,一片白茫。
一早起来,沈长泽便让程锦初给他收拾换洗衣物。
程锦初不解:“夫君要去哪儿?”
沈长泽道:“殿下让我带轻骑去接应辎重大军。”
程锦初一听,便知他要去几日,甚至更久。
“我同夫君一道去。”说着便去收拾衣物。
沈长泽看着她的身影道:“雪天冷寒,你留在此处。”
程锦初收拾衣裳的手一顿,心绪激荡道:“夫君是心疼我吗?”
沈长泽拧了拧眉,没有回答。
程锦初当他是默应了,温顺道:“好,我等夫君回来。”
用过早饭后,沈长泽穿上大氅,拎起包袱,顶着还在飘飞的雪花出了门。
这扬雪,果真如沈长泽所料那般,下了两日才停。
积雪太厚无法行军,漠北暂且消停,没有动作。
郁承不敢掉以轻心,日日召集将领,研讨对策紧盯漠北动向。
一晃三日过去。
十九日晚,南下队伍抵达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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