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哇哇落地起,就被自己的娘亲嫌弃了,一部分是因为我的男儿身,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缺陷的盲孩子,只会拖累整个家庭。
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头有2个哥哥,原本即使自己不是女孩儿,也会因为是最小的弟弟,而受到父母相对的宠爱。但是,我却从来都被全家人丢弃在一边,吃着家里的剩菜剩饭,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天黑了,爹爹就教我刺绣,反正我是个瞎子,不需要什么煤油灯。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的度过去了,但在我3岁时,爹爹娘亲相继去世,哥哥们各自投奔远房亲戚,丢下了幼小的我,大概嫌弃我是个拖油瓶。
邻家的阿婆膝下无子无女,一人生活,便好心收留了我。她给我吃香香的米饭和热热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菜肴,我那天第一次那么奢侈的吃一顿饭,我乐得躲在被窝里偷笑,暗暗感谢上苍赐予我的好福气。
婆婆的院子里,总是聚集着好多小孩子,她一有空就发糖给大伙吃,那天她将我介绍给大家认识。我有点怯生生的,以前没接触过自己家人外的陌生人。面对他们上前的脚步,我几次下意识的后退。
婆婆无奈的摸着我的头,让我和她坐到一起。我听着他们的打闹嬉笑声,很羡慕,很憧憬,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我不敢尝试。渐渐地,孩子们都知道我看不见,有的是好奇的站在远处观望我的眼睛,有的则晃晃悠悠的当面挑衅嘲讽。有的则合伙一起欺负我。那些不经意的或是刻意的小嘲讽不仅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沉淀,消磨,反而伴着我的成长而与日俱增。
每当黑夜来临,我在惶恐和不安中醒来,感觉自己好冷,唯有将自己蜷缩起来才会有一丝丝的温暖。
我在压抑的生活中,安然度过了14个年头,在我17岁那年,婆婆也离开了我。
之后的某一天,村长带着好些礼品上门,说是给她的侄女做媒,我本就孤苦无依,在她一下劝说下,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这门婚事,想着自己嫁人后也算有了依傍。再说对方是个手脚健全的女子,我算是高攀了。
婚礼很简单,一顶花轿,一对白银耳环作为彩礼,请了村里的一些长辈们到场,摆了3桌喜酒。虽然比不得村里很多人家的排场,但在我看来算是有模有样的,有这个气氛我就欢喜和满足了,何必要那些个奢华的仪式。
洞房花烛夜,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的极了,教人事爹公的话语盘旋在我脑海中,真是太羞人。直到很晚的时候,妻主终于回房了,一脸的醉态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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