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尸体,老头子低低一叹。内因就里他并无兴趣,但既然活在这个世上,又牵扯至深,有些事就……不能不管。
抬步跃出独门跨院,他没有替人收尸的习惯,离开之时也不想打草惊蛇招人询问,想必不久之后、那店小二也是会来的。回到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已是正午时分。楚留香在南馆门前顿了一下,哭丧着脸钻进前方酒楼。
成全不了下边……就满足上边吧!——老变态在换了模子之后,几乎天天如此。
酒楼临街,楚留香叫了些精致酒菜,一边品尝一边依着窗栏向下看去。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有不紧不慢的也有慌忙赶路的,各式各样景色万千。刚要收回视线,余光扫到几个牵马大汉正拥着一位紫衫少妇正从长街旁走来。也不知是否性向问题,他历来不太爱记异性的姓名相貌,而这个女子,却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老变态虽然断袖断得厉害,但自认没得女性恐惧症,但一个正经女人三根半夜地钻进自个房里,脱得一干二净这事……就算放到思想开放的现代,他也没怎么听说过。
远远瞅见几人在街头的枯树边停了下来,似是商量了一会,大汉们骑马向东,而沈珊姑则孤身朝西行去。
楚留香心念一动,在桌上压了锭银子便闪身追了过去,沿途刻意隐了足音。直到看见孙学圃的小屋,这才绕到旁侧小窗,顺着窟窿瞧了进去。屋里很暗,家具也都破破烂烂、歪歪斜斜,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驼背老头坐在桌旁,眼神空洞、仿佛对生命已经没有执著,正静静等待死亡。
这样的人,楚留香并不抵触,却也谈不上喜欢。当一个将绘画当作生命的人,失去了他最为重要的视力……楚留香想象不出,当年组织动乱之时,自己若真被斩断双臂,是否愿与这人相同,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然而,当年的荆蔚并未被真被斩断双臂,因为有个蠢材为他挡了下来,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
男人安静地靠在墙边,习惯性地将手伸到大腿外侧,却发现自己身穿锦衣古服,哪有什么裤子口袋,更别提什么火柴香烟。楚留香自嘲地抬头,看着高远的青空不免有些萧索惘然。
他又与屋里那人有何不同?
别说理想和抱负,就连为何而活他都想不明白。心怀愧疚无非是个小小的借口,这个身子他占了,却没有太多珍惜。活着……无非因为那惹人讨厌的任性和执着。
既然活着,他的自尊便绝不允许自己,寻死轻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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