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自然要留心忌口,再加上近日的用药,这不能吃那不能饮的,一点红的饭菜简简单单,害得留下来用餐的荆蔚也只好陪他一同叼青菜过活。好在材料是好的,宋甜儿的手艺更是极佳,几道菜下来虽然油水少了些,味道清淡了些,但也爽口美味、颇为讨喜。
这些年,一点红显然过惯了餐风露宿的生活,他报酬虽多却也不会肆意挥霍。他不至亏待自己,却也不懂如何善待,特别在吃穿用度上,可见更是甚少费心。比如眼下的饭菜,虽然精致漂亮、美味可口,但被宋甜儿养得死叼死叼的某个变态早已见惯不怪,虽然不挑,倒也不会有太多兴趣。反之,面对这一桌子斋得要命的豆腐青菜,杀手居然动筷频频、吃得津津有味。
他嘴上不说,但荆蔚又怎能看不出来?老变态一边“喀喀喀”地啃着青菜,一边偷瞄这对面的男人,心中默叹……唉,两兔子。
“主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貌美的女子托着一堆瓶瓶罐罐走了进来。她身穿粉白的衣裳,一举一动都带着女性特有的妩媚,“苏姑娘配了伤药让我送来,让您收着备用。”
荆蔚扬扬眉,随手挑了两瓶收进怀里,笑容里带了些溺爱的成分,“不是让你们都去歇着么,怎去抢了丫鬟们的活计?”
“哼,这么大的地方,也就厨房里有几个粗使丫鬟。要不是荆雨今个儿回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您身边居然没个下人留心照应。”女子也不忌惮,嘟着嘴跺脚说道:“哎呀,您怎不多拿几瓶?”
心知与眼前这个单纯的丫头不同,荆雨决定的事,就算自己也难能更改。无奈,老变态只得哭笑不得地作出妥协,“你当我是摆地摊的不成?随身带上一堆易碎的东西。”说完,他指了指一点红身后的柜子,“先替我搁在那吧。”
见主人没有赶她,女子眼睛一亮、神采奕奕地向屋内走去。在荆姓兄妹中,荆月年龄最小又是少有的女子,别说其他几个的刻意照顾,就连荆蔚都对她宠了几分。女子从没侍候过人,再加上天性单纯,难免就毛躁笨拙了些。听从吩咐,她端着托盘走得飞快,一不留神被桌脚绊到,连人带物向地上扑去。
在就要跟地板亲密接触的刹那,她直觉颈上后领一提一带,便傻乎乎地被人拎了起来。即使如此,一盘子大瓶小罐还是“乒呤哐啷”地碎了一地。
惨剧发生了,在一堆药膏药水里,居然混有一瓶药粉。瓷瓶破碎的时候,大量的粉末像烟雾弹似的被风吹得到处乱飞,一时间屋内满是奇妙的香气。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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