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周忆慈猛然一惊,电梯开了,她的思绪从回忆里被拉了回来。那一声犹在耳边的枪声成了她经久挥之不去的阴影。
餐厅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好像左正则早就已经猜到她会说“随便”,而刚才问她纯属是出于礼貌,处于绅士罢了。两人坐定,侍者便拿上菜单给忆慈过目,周忆慈看都不看一眼,便道:“上准备好的就行了!”
驼红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碰撞,让原本静止的高脚杯好像也有了生命,宁静暧昧的烛光下,这一切,除了浪漫还会是什么?是虚浮!周忆慈确定,并且不屑。但她同时也知道,除了这些,左正则没有办法再给她什么,或者说,她的婚姻本身除了虚浮就再没什么了。
左正则率先举起了酒杯,他的笑意含在嘴角,却隐在眼底,一如他对待所有人那样,得体,从容,冷静,但是毫无感情可言。周忆慈讨厌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举动,于是,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不必麻烦,早点结束这顿饭,对你对我都好!”她很直接。左正则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作为丈夫应该完成的功课,而周忆慈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她作为妻子应该完成的功课,这两者,都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名存实亡的婚姻更加虚伪,欺骗别人,同时也欺骗自己。
左正则并没有反驳,兀自冷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连假装都不再愿意,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切都好像是按照既定的法则在进行的排演,除了强调他们是夫妻以外,别无意义可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只为他们响起,那一曲经典的曲目里,还有多少人能听出当初的爱恋和当初的热情。
周忆慈放下酒杯,微一蹙眉,便起身来。
“去哪里?”左正则问。
忆慈不耐,道:“上厕所!”她忽然感觉肚子有些胀痛。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明显这一次来的很不是时候。她在厕所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办。需要左正则的帮忙么,原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但偏偏周忆慈觉得这样会充分暴露她身为女人在身理上的缺陷,所以总下不了决定。不一会儿,左正则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回事?”他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周忆慈并不敢示弱,尽管现在肚子很难受,刚刚还喝了酒,“什么怎么回事?”她身平就最讨厌他这样说话的口气了。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就算已经见面了,她也宁愿躲在厕所里,也不愿面对他。
周忆慈不说话了,怎么是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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