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手状似不经意的挡住了伤口,在殷宁开口之前率先说道:“这药只有这么一株,只够你用,对我,没用的。”
殷宁忽然就沉默了。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冷情冷心的,像是没有情感的仙人。
然而此刻,他却这般小心翼翼。
殷宁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似乎,与她走近的人,都一个又一个的再变得不幸。
“鹤潇,其实,你可以不必离我这般近的,我大概,是生来就不祥的吧。”
“公主此言差矣,公主庇护天下臣民,若无公主,大殷何来今日四海升平之像,百姓又怎可丰衣足食,世人多是无情无义之辈,是他们负了公主。”
鹤潇的话传入耳朵,殷宁怔了怔。
他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呢。
殷宁随手拿起剩余的药草,朝着鹤潇道:“过来。”
看出了她想要做什么,鹤潇本能的皱起了眉头,“我无妨,你的伤很重。”
“你若倒下了,我这么一个病弱的美人,如何走出这一望无际的雪域。”
“过来。”
鹤潇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无奈,可还是挪了过来。
殷宁抬起他的手臂,将那药草小心的敷在了上面。
这个男人,这辈子估计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伤吧。
“疼吗?”
“疼。”
殷宁一顿,“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伤就喊痛,你也不嫌丢人。”
“臣的意思是,这里疼。”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那一双看向殷宁的眼睛仿佛坠入悠悠碧水。
殷宁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在火堆旁默默的躺了下去。
鹤潇垂眸看着她,又看了看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唇角荡出一抹笑容来。
沈兰亭,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瑰宝。
夜渐渐的深了,鹤潇又添了几次柴火,他低头望着蜷缩着身子的殷宁,她脸色苍白,双臂将自己环抱起来,微微瑟缩着。
鹤潇沉沉的叹息一声。
“公主,你要如何才能多为自己想想。”
他挨着殷宁躺了下来,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然而,刚刚躺下,殷宁便缩进了他的怀里。
鹤潇身子顿时一僵。
俩人挨得很近,他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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