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银俢眼里露出向往的神色:“可以吗?旁人不会说公主与伶人同行有辱身份么?”
“可以,且往后,没人知道你从前是做什么的,安心即可。”
“银俢多谢公主。”
似乎是想到什么,银俢默默的看了一眼鹤潇,“我,有事与公主坦白。”
“鹤潇不是外人,你便直说吧。”
鹤潇触碰茶杯的手一顿,他扭头看向殷宁,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来。
银俢看了看鹤潇,便直接在殷宁跟前跪下。
“其实,我是女的。”
“我知道。”
银俢惊愕的看向殷宁,却见她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眼底没有半分的惊讶之色。
鹤潇扭头看了殷宁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唇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来。
原来,她都知道。
“公,公主是如何知晓的?”
殷宁将她扶了起来,“如说女扮男装,我也是过来人,自是知晓。”
银俢突然就笑了,笑的湿了眼眶。
她一直以为,公主之所以为他赎身,是看中了她的男色,可谁知,公主早就知晓了她的女子身份,一直以来,倒是自己枉做小人了。
“公主不生气吗?”
“为何要生气?”
“我骗了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迫不得已,并非事事都得告诉旁人,我自是理解你的。”
银俢没有再说话,只是看向殷宁的目光越发的热切了。
“银俢能遇到公主,是此生之幸。”
“行了,感谢的话不必再说了,你且去歇息,三日后便回大殷吧。”
顿了顿,殷宁又道:“往后,可以女装示人。”
“是。”银俢一笑,脸上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她欢快的朝着外面跑去,脚步很轻,像是飞向蓝天的白鹤。
鹤潇扫了一眼银俢离去的背影,“身陷泥淖中的人那么多,公主为何偏偏救她出火海呢?”
“和她有缘。”
鹤潇深深的看了一眼殷宁,没有再多言,只是起身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多穿点。”
殷宁垂眸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衣着单薄的鹤潇,一句话,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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