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良姜又塞给狱卒一些银子,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这才笑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殷宁知晓谢宴安定是受了伤的,可当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愣。
只见此刻的谢宴安就如同破碎的木偶,被无情地绑在刑架上,他的衣衫破碎,露出斑驳的伤痕,鲜血沿着肌肤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白衣。
他的眼眸中,曾经的傲气与光芒已然消散,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他的四肢被铁链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疼痛侵蚀他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尖锐的刺痛。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那是他忍痛挣扎时咬破的。
谢夫人隔着牢门,无助的哭泣着,上柱国也只是无助的闭上眼睛。
良姜瞧着这一幕,心生感慨,“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却无可奈何,盛崇衍可真狠。”
“狠么?”殷宁讥讽的扯了一下嘴角,身在皇室,她早已经见惯了人心倾轧。
“殿下!”
看着出现在牢里的殷宁,上柱国眼里浮现出一抹不解。
她没有被牵连,不是应该马上离开大盛么,怎么还来了地牢。
殷宁走了上来,对着上柱国和谢夫人颔首,“我是买通狱卒进来的,这地方不可久待。”
殷宁看向一侧被绑着的谢宴安,吩咐道。
“流缨,快给他看看。”
流缨点了点头,他先是给谢宴安把脉,又扯开他身上的衣服,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谢夫人没忍住的再次哭出了声。
流缨却是利落的给他上好了药,随后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我明晚再来。”
“殿下!”
在殷宁转身之际,上柱国连忙叫住了她。
对上殷宁的目光,他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虽然谢宴安会遭受一些皮肉之苦,可我身边的流缨能保他不被打死。”
闻言,流缨默默的看了一眼殷宁。
她对自己的医术就这般信任。
上柱国连连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殷宁却是话锋一转。
“可盛崇衍迟早会下令斩首的,如此,我便救不了,谢老……当真有反义吗?”
上柱国忽然就沉默了。
他就这样看着殷宁,似乎是想要透过她这层平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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