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牢牢地抱着崇曦,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退出他的怀抱,殷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殷宁出了崇曦的院子,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清漪院。
她直径来到了寝殿,拿出了那尘封了许久的画卷,小心的摊开,瞧着画卷之中的人,殷宁长长的的羽睫轻轻的颤了颤,那修长的指尖更是小心的拂过画卷。
画卷里的江河云水,西风湖月,映衬出殷宁掩藏不掉的悲伤,这悲伤里,醉生梦死亦是清晰可见。
良姜端着膳食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案边的殷宁,她缓步走了过来。
刚准备说话,却在看到案桌之上的画卷时,陡然噤了声。
一时间,偌大的屋内,谁也不曾说话,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像是过了许久,良姜才轻轻抿了下唇瓣,开口打断了殷宁:“殿下,吃点东西吧。”
殷宁抚摸画卷的手微顿,随即,她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声里,充满了许许多多的忧伤。
看着她的模样,良姜眼里露出一抹惊诧,“殿下你……是想起他了么?”
“殿下若是心中实在不痛快,那属下便去将大盛君上叫来,至少,他的脸很像……”
“不必了。”
殷宁语气淡淡的打断了良姜的话。
“那些虚假的欢愉,还不如杨柳晓风残月的悲伤来得痛快,更何况,崇曦如今伤了眼睛,便不那么像他了。”
良姜叹息:“流缨已经在尽力医治了,会好起来的。”
殷宁随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吩咐道:“命人好好看着姜璟昀吧。”
“是,属下倒是很佩服他,堂堂云姜王之子,竟然会男扮女装到侯府里来,倒是能屈能伸。”
“所以,有这样的对手,姜璟凉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良姜赞同的点了点头。
“殿下,我帮你把这画收起来吧。”
殷宁轻轻的垂下眼眸,不言不语。
良姜叹息一声,她缓步来到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画卷。
清河湖边,男人一袭白衫,立于千顷月光之下,衣袂卷着墨发飞扬。
本是裘马轻狂的年纪,他的眼神里却分明藏着悲伤。
大概是因为,江山风月残破不堪,悲苦与萧瑟,黯淡与荒凉,都只能独自承受。
可那萧瑟之外,却渗进了一丝阳光,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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