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就这样坐在藤蔓之下,脸上的神情温温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姜黎儿和姜嫣儿走上来,行了一礼,“拜见殿下。”
“坐吧。”殷宁淡淡道。
姜嫣儿抬头,一瞬间,便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崇曦,她呼吸猛地一紧,衣袖底下的手狠狠的捏了起来。
“这男宠殿下可还用得顺手?”姜嫣儿的声音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不甘。
崇曦却是皱紧了眉头,他端坐在那,如岁月沉淀的芙蓉梦,和风楼阁舞秋妆一般的美好。
殷宁轻轻的垂下眼睫,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来,可眼睛里却含着不见血刃的冷厉。
“男宠?你可知他是谁?”
姜嫣儿又看了一眼崇曦,眼睛里皆是愤懑,“难不成,如今已经是殿下的男人了?”
“呵!”殷宁冷笑出声,“他可是……”
话音未落,一只微凉的手便覆在了殷宁的手背上,轻轻一按。
殷宁微楞。
她扭头看向身畔的男人,他眉头轻轻蹙着,在殷宁看过去的时候,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殷宁会意。
想来,他是怕自己的身份泄露了,而招来盛崇衍,他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于是,殷宁话锋一转。
“他是大殷相国,鹤潇。”
盛崇曦:“……”
良姜:“……”
良姜嘴角轻轻抽动,不忍直视的看了一眼殷宁。
就是不知道当远在殷都的鹤相听闻自己成了男宠的传闻,会作何感想。
姜黎儿和姜嫣儿同时一颤,俩人对视了一眼。
姜嫣儿眼里可见的慌张,却还是按捺住性子,维持着表面的冷静,“殿下说他是鹤相,他便是鹤相了。”
“三小姐若不信,大可派人到殷都查探,你可知,囚禁当朝相国,是何罪责啊?你云姜莫不是想反?”
一顶谋反的帽子扣了下来,姜嫣儿脸色在瞬间煞白。
她连忙道:“相国不再殷都,为何会出现在盛国,殿下说他是,他便是么?”
“嗯。”殷宁淡淡点头,“我何须骗你。”
姜嫣儿气焰少了几分。
“我并不知道他便是大殷相国,当日,我只是从大盛新君手里买了他,大盛新君说,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奴隶。”
“他说你便信了?”殷宁温温淡淡的问道。
姜嫣儿又看了一眼崇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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