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夏源仙抱着夏瑜,让一旁的心腹毫不客气的拍着眼前这扇可以用“寒碜”来形容的门。
海族人是念旧的,若非生存所迫,他们很少会搬家,哪怕二十几年过去了,夏源仙也觉得那个男人依然会留在这儿。不知为何,她可以在朝堂上满面微笑的与文武百官周旋,可以面对女皇的责难而不改半分颜色,却在此刻,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吱呀——”门开了,一个裹着宽大得可以把脸都遮住的白袍子的男人从门缝里探出了身来。
“什么人。”男人沙哑得好像从石头缝里磨出来的声音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夏源仙抱着儿子,往前抬了抬脚,从心腹的身后走了出来,毫不避讳的从门缝里看着那男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是了,没错,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哪怕二十多年不见了,哪怕这个男人化成了灰烬,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男人抬了抬头,埋在袍子里的脸露了点出来,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骇得那心腹侍卫大退了一步,而那男人见了夏源仙,竟也惊得说不出话。
夏源仙此刻倒是冷静得可怕,“北雨公子别来无恙啊。”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她语气中的嘲讽,圆睁着的银灰色眼睛中毫无征兆的流下了两行泪,然后忽然又笑得直不起腰了,他打开了门,边笑边哭,宛若疯癫,“哈哈哈,没想到是你!稀客稀客呀,来来来,客官请进,请进,哈哈!”
男人走在前面,宽大的白袍子空荡荡的,更显得他骨瘦如柴,诡异阴沉。
夏源仙依然沉着脸,示意那侍卫不必跟着,径自抱着夏瑜跟那男人进了那间潮湿阴冷的房子,时隔二十三年,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她心中多少有些感触。
“客官想要玩儿些什么花样呀?”进了屋子,男人脱去了白袍子,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体,还有那张枯槁憔悴的脸。
夏源仙按耐住心中的火气,小心的把怀中的夏瑜放到了房子里唯一一件像点样子的物什——床。可谁有知道,在这张床上,这个男人干过多少龌龊航脏的事情。
“北雨公子乃是海族德高望重的巫男,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恳请公子救犬子一命,源仙当涌泉相报!”夏源仙对着男人拱了拱手,沉下眼帘道。
男子笑了一声,然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无法停止,时间带走了他的美貌,却带不走他的风韵,这一笑,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更加凌乱,大半的胸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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