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信等人在顾安家的引领下走进木屋,借着屋子中簧火的光亮,可以看到约莫有十几个人,围绕着簧火坐成一圈。顾安家一边将张维信等人引到几块铺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毛皮上坐下,一边开始给双方引见。
张维信的目光随着顾安家的介绍,在对面那一张张或俊或丑、或年轻或衰老的脸庞上扫过。在顾安家介绍到那位他曾特别说起过的常生俊的时候,张维信的目光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儿,盯着这个黑脸汉子仔细看了几眼。而这个常生俊也显示出了自己的特殊之处,在张维信仔细打量他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转开眼神,不敢与张维信对视,而是以同样的、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张维信,以及他身边的兄弟和身后的亲卫、兵士。
常生俊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张维信的兴趣,特别是他看到张维信身后亲卫和兵士时,眼神明显一亮,使张维信觉得这个人确实有些独到之处,远比其他流民有见识的多。
顾安家引见完毕后,双方少不得寒暄一番。一通客套话说完之后,张维信率先将话题引入了正轨,说道:“想必顾兄弟刚才已经将张某到这里来的目的都向各位主事之人讲过了,不知道诸位是否听明白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尽可以向张某提出。”
流民代表里一位须发花白看着岁数应该是最大的老者,颤微微的向张维信抱拳拱手道:“这位张七爷,老朽有一事要向您请教。”
张维信忙向这老者还礼,说道:“在老丈面前某实不敢当这个‘爷’字,您比某父亲的年纪还要大,称呼某为‘爷’,岂不是要折某的寿吗?老丈只管直呼某的名字就行了。”
那老者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不可,身份高低是不以岁数大小为准的,老朽虽是个乡下人,却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不过,既然七爷有话,那老朽就改个称呼。老朽看七爷您像有学问的人,那老朽就称呼您为先生如何?”
虽然张维信自忖还没到能在这个时代做先生的水平,但总比对面这老者一口一个爷的强。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老丈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是了。”
那老者说道:“刚才,安家已经向老朽说明了张先生以及张先生兄弟们的想法。要说,这件事对我们这些就快饿死的人来说,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按安家的说法,张先生是想让我们这些人去给先生家做佃户或者做长工。这做佃户或者长工,自然不是种地就是干各种活计,可像老朽这样,抡不动锄、挑不动担的无用之人,先生家里是否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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