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0-03
“他到底是赌徒还是预言家?”城头的哨岗里,德里安抬起头,望着下面鱼贯而入的军队,那皮靴踩地的声音让他腹部以下的位置都感觉到了震动。
“你说谁?”皮耶也抬起头。这里正好可以隐蔽,哨岗顶上是一圈低矮的墙围着,人正好可以趴下不被看见。
“还能有谁……我们的神明。”德里安咧着嘴,“哎哟,这些法国兵跑得很急啊,我下面都麻了……”
“是好久没用了,成都那个叫什么红的小妞不是一直叫你安哥哥嘛。”皮耶笑了。
“是春红。林花谢了春红,来自这句诗歌,拜托你学一点中国文化好不好,这里是我们的家。”德里安道。
皮耶没有说话,眼神闪烁了一下。
德里安望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不再发声,静静的看着穿城而过的法军。
一会儿,法军消失在了视线中,德里安坐了起来,点燃支烟。
“有话就说。”皮耶也点燃了烟,mc98横在身边,阳光落在泛着蓝光的枪管上。
“什么感觉?”德里安吐出口烟,望向远处的猎人长矛。阿里西的人头已经被摘下,埋葬了,毕竟是法国陆军的中校,就算巴尔特再着急忙慌的进军,也要尊重死去的军官。
皮耶笑了一下。
“法国是你的祖国,可你却把一个法国军官的头颅插在长矛上。”德里安饶有深意的看着皮耶,“我记得大帅可没叫你这么做,他只是叫我们观察法军的动向。”
皮耶吸了口烟,“我没有家,没有祖国,遇到大帅以前,我只是一头流浪的野兽。”
“哦?”德里安叼着烟,摊开手,“反正我没什么国家荣誉感,谁让我快乐,谁就是我的神,你是野兽,那我就是禽兽。”
皮耶露出了笑容,叼着烟低头擦了擦黑色的战斗靴,“我的家,就是毁在法国军队手中的……”他抬起头,望着德里安,青烟从烟头冒出,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迷蒙,“我父亲是个法国商人,年轻的时候,他去了阿尔及利亚,在那里,他认识了我的母亲,一个阿尔及利亚人,一个法国人眼中的奴隶……”
德里安不说话了,虽然在笑,可眼神再没了开玩笑的意思。
“法国人在阿尔及利亚为所欲为,他们压榨那片土地,终于,那里的人民*了,法国人派出了军队,而我的母亲,就死在了军队的枪口下。父亲被判了通敌罪,事实上,我的母亲很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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