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对决(三)(第1页)

当五月的朝阳露出脸庞,第一颗子弹从枪口飞出,带走了阳光下的第一条生命。

一个满脸尘土的年轻战士看着身边倒下的战友,麻木的脸上有了表情,血溅在了他满是黑灰和血污的灰色军服上,只是增添了一抹新鲜的红,他抖了抖,拉开枪栓,扣动了扳机。

火光在枪口前一闪而过,一颗他根本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子弹剩下了一颗在脚边滚动的弹壳。

没有开第二枪,因为他也闭上了眼睛,额前一个弹孔里,血混着丝丝白色如同冷冽的泉。

狂潮,法国士兵蓝色的军服汇成了一股狂潮,要将拦在他们面前的一切生命吞噬,即使,这些生命已经疲惫不堪。

一个接一个的青山军士兵倒下,一个接一个年轻的生命离去。

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站在这血红的战场,却再也没有机会迎接第二次。

陈玉山不停扣动扳机,杨泽趴在战壕上射击,张云的手已经被步枪的后座力震得麻木……

没有指挥了,已经不需要战术,因为青山军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战斗,或者死去,或者坚持到最后一个倒下。

他们只剩信仰,在疲惫的麻木的身躯中抖落生命最后的轨迹。

法国人还是越来越近,哪怕他们在青山军垂死的挣扎下伤亡很大。

“哦呜!”

第一队法国士兵冲进了青山军的战壕。

“用刺刀!操丫祖宗!”

贝兴狂吼着扑了上去,似是一头呼吸的到死亡气息的困兽。一个法国兵被刺刀扎死,贝兴又扑向另一个,这是最后的鲜血了,这种情况下,心理只会走向两个极端,恐惧到崩溃,或者愤怒成狂兽。

青山军士兵低吼着,仿佛只有刺刀上滴落的血才能提醒他们生命是否存在。

杀戮成了本能,不管倒下的是对手,亦或是自己。

没有选择了,不是吗。

白刃战——生命消失前的殊死搏斗。

两千头悲哀而愤怒的兽,把泪水深埋,将撕咬化为离别的挽歌,用鲜血壮烈的祭奠!

陈玉山泪流满面,狂舞着军刀,仰天嘶吼。然后他冲向了一个法**官,军刀用尽全身力气斩下……

那个法**官愣住了,直至他的头颅在地上滚时,脸上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也许他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这些明明已经被打残的中国人会爆发出这样可怕的战斗力,为什么他们脑袋后面没有可笑的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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