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水退,浪在后翻腾,两侧是巍峨的青山,似有几万重。
轮船的汽笛声掠过了长江的水面,这是一艘法国船,在经过三峡时,刻意放慢了速度。人们走上了甲板,欣赏这壮美之景。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语言基本上来自欧洲。
巴雅克合上了那本《思考与回忆》,望着叠嶂的山峦。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他轻轻念着,嘴边泛起了微笑,“很美的诗,很美的国度。可惜……”
巴雅克想起了一个男人,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他没有那么简单,太容易了,容易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巴雅克闭上了眼睛,江风吹拂着他金色的头发。
赵千。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从政以来,这是巴雅克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的想法。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把和赵千签署的《成都秘密协议》带回德国,让高层做决定。
虽然我拥有帝国授予的决定权,却不能做出决定。巴雅克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思考与回忆》的作者落款上。
爷爷,这就是失败的感觉吗。
当外交家的眼睛看不到对手的内心,他就只能成为一个可悲的信使。
“对不起……我还是太年轻了。”巴雅克将书靠在了胸口。
……
“你小子活了?”赵千光着膀子,古铜色的皮肤上汗水晶光发亮。
“谁闯进去了!”帐篷外传来了一声怒喝。
“哎哟,被发现了。”赵千对躺在床上的赵勇程笑了一下。
赵勇程挤出了个笑容,上半身被包得跟种子一样,看得出来,这驴小子精神状态很不好。
“可恶,不知道病人会被感染吗!”一个洋人医生冲了进来,白大褂穿在灰色的军服外。是莫里斯,青山军的正牌军医。
“大帅?”莫里斯愣住了,身后几个同样在军服外套白大褂的年轻军医也愣住了。这几个来自美国的年轻军医是勒非推荐的,他们和莫里斯一起,从回到成都开始,正式成为了青山军军医。
赵千回头,朝莫里斯这位四十岁的美国人微笑。
打下成都以后,由于医疗人员和物资匮乏,导致青山研究所医学实验室的医学家们必须使用昂贵而稀缺的药品为青山军治疗,这些药品都是用于实验的,非常稀有,所以等到绝大多数人得到了有效治疗之后,昂贵的实验用药品也一干二净。
亏大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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