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年。
早晨的阳光强烈如炉。7月3日。这本该是京师大学堂成立的日子。
可历史。终究改变了。这一天。一些东西会消失。而另一些东西,则觅得新生。
于是。该被记刻。不管是腐朽还是光复,亦或是消亡。
晨。西元时间。9点。吉时。
……
北京外城东南。天坛。
这是个象征,帝王的象征。可惜,当历史行进到了十九世纪末,当世界文明的中心不再是这个古老的国度,这个皇者祭天的场所,这个如藕和丝一般联系着孔子礼教和社会等级的综合建筑体,只能用它依旧恢弘的脸庞,来强撑着皇室最后的尊严。
万人长龙,旗幡飞扬。
百面大鼓整齐有力的敲着,用那听起来很雄浑的节奏迎接着那个坐在龙辇上的大清朝的统治者。
即使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清楚,这个统治者,这个未来庙号叫德宗的光绪皇帝,只是那个垂帘的女人的傀儡。
也许不需要了,不管那帘子垂不垂,那个从叶赫那拉,这个与爱新觉罗在两百多年清史中纠葛不清的家族走出来的女人,她的手中,才握着江山,她的眼睛,才睥睨着天下!
没有烽烟,没有血火,这奇怪的皇族,用一种奇怪的方法将河山拱手,这便是没落了,被文明淘汰的没落。
长角齐鸣,八旗还在,还穿着他们祖先在塞外驰骋、悍勇女真当年不过万也摧枯拉朽的铠甲……
戛然而止。
万人中央,那龙辇停下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排穿着各品官服的官员齐齐跪下,朝拜着那个穿着龙袍端坐于龙辇上的瘦弱男子。
“平身。”光绪抬手,表情威严,可眼底深处,却流露着犹豫、害怕。
官员们起身,顶戴上镶嵌的各种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光绪下了龙辇,随伺在两旁的太监们立刻趴着将绣着五爪金龙的毯子一直铺到了白色的阶梯下。
光绪望了一眼天坛,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咬咬牙,强行稳定住不安的情绪,踏上了毯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天坛——那个此时此刻彰显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建筑。
虽然,那样的不真实。
……
长安街。这曾是世界上最长最宽的街道。真的,曾经。
一间茶楼上,靠着栏杆的一张桌上,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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