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言辞怯懦,足见诸公胆气,在下告辞!”
茶楼二楼,一个年轻人愤然起身,转身下楼。
“这林旭……”一个老者望着年轻人离去的方向,摇头抚须。“王大人,你觉得如何?”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笑道:“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林暾谷年方二三,便有如此胆识见识,实乃大才。”
老者回头望了望几桌喝茶谈论的仕子,压低了声音:“王大人,前日康南海去见皇上了……”
“沈大人,此事当真?”中年男人一惊。
“皇上一直在犹豫那诏子下不下,可我今日上朝,听站班的大臣纷纷议论,说是……”老者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中年男人定定神,缓缓起身。
“王大人,你这是?”老者一愣。
中年男人捂着胸口,脸色有些难看,“沈大人,胸口烦闷,怕是老毛病又犯了,你知道,我一直有气闷的毛病,恐怕要在家里将养数月,明日我就遣下人去门房,跟翁大人说一声。”
“哦。”老者眼中闪烁着,笑道:“难怪这两日站班没有看见王大人,我还以为……”回头看了看那些仍旧高声谈论情绪激动的仕子,“王大人在为这保国会的事情操劳呢。”
“哪有哪有,不过身体不适,沈大人……”中年男人望着老者,“如果没事,还是和我一起走吧。”接着望望天色,“天色将变,恐怕风雨交加。”
老者眼神闪烁的更厉害了,几秒钟后,站起身,“王大人,我和你一同回去,天不好了,我老胳膊老腿的,容易犯毛病。”
“请。”中年男人让道。
这两个人,老者姓沈,叫沈宝臣,中年男人姓王,叫王锡藩,都是翰林学士,属于翁同龢的派系,帝党,清流出身。4月时,风闻朝廷有变法的声音,一群仕子清流在京城成立了保国会,后来保国会因为谣传混入革命党,翁同龢便派沈宝臣和王锡藩来查办管理,结果查了数日,并无结果,保国会还是忠于圣上的,于是保国会便留了下来,只是光绪很是不舒服,直说谁胆子那么大竟敢无风起浪……
“这康南海,市井小人,难登大雅,此时要下诏子,后果……唉。”沈宝臣一边下楼一边小声说。
王锡藩眼神动了动,侧头笑道:“什么诏子?沈大人喝茶也喝醉了?”
沈宝臣反应过来,哈哈笑道:“王大人说的是,老糊涂,老糊涂了。”
王锡藩道:“回去便是,何必自找麻烦,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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