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他，她没挪动脚步，长腿交叠的柳风月神色极其认真：

“沈安，别逼我用强的，这里是伊雅斯特，我要玩死你轻而易举，连柳灼泽都找不了我的麻烦。”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过来。”

这时，她已经绕过了桌子，所以能径直走过去，站到了柳风月身边不远处。

就算被侮辱，也总得想办法给自己点体面，柳风月已经无心关注她的小心思了。

耳边，他的声音幽幽响着：

“很好安安，你就该这样，别反复去试探我的底线，我是不舍得杀你，但拧断你的手脚，我能做出来的。”

怀中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低声笑着，他将面前的盘子推远，手臂松了点力道。

……

紧咬下唇的沈安，手指绞在一起时，他的手掌自后扼住了她的喉咙。

苍白的脸被迫向上抬起，与他对视。

“干嘛这副表情，是觉得委屈了？当初你把我卖给柳岚，她对我的侮辱折磨，远比今天你受到的多得多。

我受了这么多年，你当然也要尝一下不是吗？”

危险的动作让人心寒。

“十二！”

走投无路之下，沈安试图打同情牌。

可惜，柳风月比她还翻脸不认人，那张脸毫无波动，却还是停了停，给了她说话的机会。

本来被他掐的就疼，不再刻意忍耐那一直想要涌出的泪，水光瞬间盈满了眼眶。

落在柳风月眼里，假的可以，但他还是让那带着点哭腔的话说完了：

“十二，你变了……你变得让我有些不认识了。”

见她没别的要说，动作又继续起来，惊慌在沈安眼底一闪而过，被他敏锐捕捉，不屑的勾唇反讽：

“有吗？那可能是因为你认识的那个十二，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毕竟尸体还堆在那个地下室呢，想再去看看嘛？”

回忆中黑暗里的恐惧让她彻底无话可说，但柳风月话不少：

“安安，你在抖呢，是在害怕我吗？”

……

哑声念着，害怕刺激他，沈安根本不敢张嘴，挂着泪的眼尾颤着，咬牙把脸埋低。

……

稍微冷静下来后，沈安的第一句是：

“十二……”

背后，他那张脸又冷了几分，惩罚似的继续动作，语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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