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之后不久,就有人将她带走去检查身体。
看得出来,对于自己能活下来,这些医生和科学家比她还要惊喜高兴。
陆嗣音静静听着他们交谈,显然这些人也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也并不认为她能掀出多大的风浪,任何话从不避着陆嗣音。
“能活下来是万幸,接下来就要观察她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及时解剖找到问题根源从而解决。”
“只要能留她一条命,怎么研究都不是问题。”
陆嗣音浓密的眼睫像蝉翼一样忽闪忽闪,低头垂眸,安静的样子看起来丝毫没有杀伤力,让人不由得放下警惕。
之后,她没被送回那个房子,反而被带到一个巨大“玻璃箱”里。
和之前那个空间差不多大小,四周却全是透明的玻璃,陆嗣音的一切行动和生活皆一目了然。
周围全是监控,偶尔也会有人来观察她的生活起居。
这种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的感觉让陆嗣音讨厌极了。
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着。
他们将她当做没有思想和灵魂的实验对象,不在乎她的需求以及意愿,平静冷漠地观察她。
像培养皿里的微生物,玻璃箱里的小白鼠。
不到二十四小时,陆嗣音终于情绪崩溃,奋起反抗,疯了一样赤手空拳朝厚厚的玻璃砸去,妄想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一拳接着一拳,直到双手皮开肉绽,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沾染在玻璃上,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可玻璃却异常牢固,纹丝不动,连条细痕都不曾出现。
陆嗣音疯狂的行为全被记录在摄像头里,那边的人肯定已经在第一时间发现,却到现在都没人来制止。
这种不管不问的态度让她心如死灰,只能说明靠她的力量是不可能挣脱这方天地。
一切都是徒劳。
陆嗣音双眼赤红,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飙升的肾上腺素麻痹了手上的疼痛,直到体力透支,她晕倒在玻璃前,从头到尾声嘶力竭,崩溃绝望的都只有陆嗣音一个人。
再次醒来时,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也不疼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心中自嘲道,自己如今不愧是重点观察对象,不容得出现任何意外。
一滴泪从陆嗣音眼角默不作声滑下去,隐在发梢里。
之后的每天,都有专人来记录她的状况,测试实验结果。
比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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