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是奉命行事,陈敬龙早就明白,虽对他有些怨气,其实并不当真责怪;只因难以释怀,随口质问一句,却见他当真惶恐,跪地求饶,不由好笑。
正欲安抚宽慰,忽地心中一动,且先不去安抚,仍装出冷硬神情,沉声命道:“郡主为了气走商容儿,当真是煞费苦心;她为此所做的事情,想必你都知道;除了利用我衣裳一事之外,还有什么,趁早都说给我听听吧”
李公公迟疑道:“这个……其实只这一件,再没有别的了”陈敬龙佯怒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是?楚楚替我梳头、划伤我脸颊,都是为了让商容儿疑心,你当我不明白么?她处心积虑,谋划已久,所做之事定然不只这些;你老老实实讲出来便罢,若敢推诿搪塞,哼……你自问可禁得住我一拳么?”口中说着,左手握拳,缓缓提起,对着李公公头顶比来比去,作势欲打。
李公公吓的满身冒汗,胖脸肥肉乱颤;慌道:“陈将军饶命老奴不敢隐瞒,老奴……不……不敢搪塞……”陈敬龙冷哼一声,垂下拳头。李公公稍松口气,迟疑说道:“其实……其实陈将军说的什么梳头、划伤脸颊等事,老奴都是不知道的;郡主吩咐老奴的,前后总共就两件事,除了取您衣服,过后送去给商姑娘这一件之外,再就是先前要老奴指使侍卫,将许您任意出入寝宫之事传扬出去,给城中百姓知道。除了这两件事,可就再没有别的了,就算有,也与老奴无干,老奴真真是不知道了”
陈敬龙寻思一下,恍然省悟:“难怪容儿和雨梦会误会我如此之深我可以自由出入郡主寝宫,连夜间也不受限制,这事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想?百姓知道了,议论起来,当然不免要传进容儿和雨梦的耳朵里;却又怎能怪得她们疑我?我又先后两次带出‘证据’,给她们发现,再加上最后这件衣裤‘铁证’,当真是实到了极处,再由不得她们不信。嗯,楚楚虽不懂武技,但这所用计策,倒是与铸剑山庄绝招‘一咏三叹’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了百姓传闻这‘一咏’做铺垫,后面的‘三叹’水到渠成,威力倍增,容儿和雨梦当然抵挡不住楚楚为了气走容儿,当真是费尽心思,谋划细密到了极处;在此算计之下,容儿和雨梦对我的误会,已毫无分辩余地,永远别指望能得澄清”想到到里,对楚楚行事的绝决不留余地,着实有些恼怒憎恶。
李公公抬眼偷窥,见他脸色阴沉,颇有怒意,不由更是胆战心惊;额上冷汗如走珠一般滚下,接续不断。
陈敬龙见他模样,不忍再吓他,温声道:“李公公请起;你不过是奉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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