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sè昏暗,已是到了黄昏时分。
陈敬龙想想再无话说,便收拾心情,强笑道:“若男,莫邪,我要嘱咐的都已经说过,这便要走了!来日方长,咱们……咱们后会有期!”
齐若男定定看着陈敬龙,眼中尽是不舍;嘴chún颤抖半天,似是有话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发出如若哭泣的一声长叹。
欧阳莫邪眼圈通红,拉起陈敬龙手掌紧紧一握,道声:“保重!”说罢松开手来,转过身去,号啕大哭。
陈敬龙听他哭声,心中酸痛,不敢再迟疑;冲齐若男深深望了一眼,转身急奔,再不回头。
刚出坟场,商、雨二nv便迎上前来。
商容儿见陈敬龙眼角带泪,奇道:“咦?你哭过了?这可当真稀奇,我还从没见你哭过呢!为什么要哭?”
陈敬龙并不接口,只闷闷说声:“走吧。”当先便行。
商容儿还要再问,雨梦急拉她衣袖阻止;扯着她跟在陈敬龙身后默默随行。
三人往西南方向行去,怕被官兵、江湖人追袭,整整走了一夜,不敢稍停;直到天快亮时,商、雨二nv实在支持不住,三人方在野外荒僻处歇息个把时辰,略睡一睡。
黄守家所送那个包裹,里面是几套衣服、十几张面饼、几块干ròu、一个装满清水的皮囊、两瓶金创yào,还有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五十枚金币。
陈敬龙打开来看,见都是逃亡路上极有用处的东西,深叹张肖安排周详、黄守家办事机灵,对他二人感jī不尽。
待三人休息过后,体力稍复,吃些面饼、干ròu充饥,便又上路。
沿途不乏城镇村落,但三人怕给追踪者留下线索,却不敢进入休息,只从周边绕行;实在太过疲劳时,也只在野外胡luàn休息片刻,体力稍复,立即便行;至于饮食,则全靠包裹内的一点食物应付。
如此急行五日夜,离土城已经有六、七百里路程。三人见始终不曾有人追袭,这才放下心来,晓行夜宿,正常赶路;夜间也敢去村镇之中寻客栈投宿了;只是怕惹人留意,始终不敢购买马匹代步,依旧只靠步行赶路。
又走了几天后,城镇村落渐少,地势逐渐荒凉;有时接连两、三天也不见人烟,只在荒野中穿行,其中苦楚,自不必言。
所幸陈敬龙得与商容儿相伴,心情逐渐好转,慢慢将别离伤感、逃亡悲愤放下,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那商容儿天真烂漫,不知愁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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