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听说长缨会“一败涂地,伤亡惨重”,不由的心痛如被刀剜;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直喷出来,身体向后便倒。
范三爷与六子见他如此模样,不由都着了慌;忙上前扶他坐起,又手忙脚乱的给他按摩胸口、后背。陈敬龙心中虽痛,神智却还清醒,见二人惊慌,忙喘息安慰道:“不要紧;我听姬神医说过,这种情形,是急火攻心以至血不归经;血喷出来,便没什么大碍”
二人见他能够开口说话,这才稍松口气,停住忙乱。范三爷奇道:“敬龙兄弟,你跟那长缨会,究竟什么关系?为何听得长缨会消息,便如此在意?”陈敬龙摇头不答,怔怔问道:“长缨会就这样……被灭掉了?”
范三爷犹豫片刻,微一点头,叹道:“虽然如此,但我听说,长缨会义士并没有尽数阵亡,是有一小部分冲出了重围的;想来那些幸存的义士,未必会就此颓唐,将来长缨会或有再建之日,也未可知。你不必太难过了”
陈敬龙急问:“冲出重围的,可有齐若男、祝倾城、离不凡等人没有?”范三爷愣了愣,应道:“那可不知道了。冲出重围的人,便即分散逃亡,下落不明;究竟有多少义士冲出,尚且不得而知;至于冲出者姓名,自然更没处打听了”
陈敬龙默默点头;虽万分惦记齐若男等人安危,但苦于无处探听究竟,又是焦虑,又是无奈,一时忧心如焚;又想:“我召开土城誓师大会,壮志难申,却反落得个身败名裂、逃亡异域的下场;唯一可聊以自*的,便是若男、祝奶奶、离不凡等人因誓师大会而联合起来,重建长缨会;有这一点成绩,也算我努力一场,没有白费,也不枉我忍辱负重、背井离乡;想不到……想不到新长缨会宏图未展,却落了个如此结果;我当日苦心,终无半点收获,一番希望,终化云烟”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灰心,忍不住怔怔落下泪来。
范三爷见他伤感,忙转开话头,问道:“敬龙兄弟,我接着说朝廷议和的事情吧,好不好?”
陈敬龙长叹口气,默默点头。范三爷便又讲道:“朝廷行事,总是极糊涂的,幸好在飞凤关这件事上,还算没有糊涂到家。朝廷下旨调回玉将军时,也同时命令那狗屁王爷死守飞凤关,不得放弃;因此血寇终究没得到长驱直入的机会。但那狗屁王爷终是怯敌,虽不敢违旨弃关,却一个劲儿的发告急文书,只说敌势猛恶,抵挡不住;结果,朝廷信了他,以为当真势危,便下旨要他与血寇商谈,情愿割地赔款、岁岁进贡,只求停战议和血寇大概是长期攻关不克,也失了信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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