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急火攻心,一跤坐倒,喷出血来。严奇、凌羽二人都吃了一惊,忙不迭的前给他揉按胸背。
严奇眼中含泪,强忍悲痛,劝道:“敬龙,王爷将大事托付于你;如今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唉,你更要善自保重,以竟王爷遗志,不使他老人家失望于泉下才好;千万不能悲伤太过,毁了自己身体”
陈敬龙缓缓摇头,默不应声;想起白虎城主对自己的宽和仁爱、知遇之恩,不禁泪如雨下。
凌羽哽咽劝道:“陈将军,王爷……垂危之际,着意吩咐小的来送这锦囊,可见这里面的东西万分紧要;您……您别只顾悲伤,先看看这东西;莫要耽搁了事情,让王爷……让王爷最后一点心血……白白浪费”
陈敬龙经他一提,方想起锦囊之事;忙强抑哀伤,将凌羽手里的锦囊接过,仔细观看。
那锦囊只有茶盅大小,入手甚轻,觉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囊口却以火漆封的严严实实,显然是为防凌羽途中打开探看。
陈敬龙只有一手可用,无法拆开那火漆封闭;看过之后,只得又递给凌羽,道:“帮我打开”
凌羽伸手接过,将火漆拆开,随即递还给陈敬龙,跟着起身退远一些,以示不敢偷看囊中之物。严奇见他如此,忙也起身退开,以避嫌疑。
陈敬龙向囊里一望,见只有折叠方正的一张薄绢;忙挣扎起身,到桌旁坐下,把锦囊放在桌,将薄绢抽出,抖开来看。
绢写着些字迹,但有大有小、间隔不等,颇不齐整;每个字都歪歪扭扭,不成方圆,甚至有的字笔划缺失,未写完全;字迹间,又有许多或大或小的黑色墨痕,似是失手垂笔而留下的;整张绢看起来,污浊纷乱,便如被无知小儿涂鸦一般。
陈敬龙看了字迹模样,情知是白虎城主于虚弱至极之时,已无执笔之力,却仍勉力强为而写成,所以才会如此凌乱不整;心里不禁又是酸楚,又是重视;忙将薄绢平铺在桌,仔细辨认绢字迹。
绢一共三行字。第一行,写的是“暗军退前,名顺朝廷,拥兵自主,不可公然白立”。
陈敬龙愕然心道:“‘白立’是什么意思?”微一寻思,猛然省悟:“是了,是‘不可公然自立’;王爷虚弱恍惚之下,少写了一笔。……王爷是叮嘱我,外患未除之前,名义要归顺朝廷,不能公然自立为王,以免与朝廷分争,自家混斗,让外敌趁虚而入”又想:“我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王爷早知道的;他是担心我念及过去与朝廷间的恩怨,意气用事、不肯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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