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奇道:“你被别人算计了?当世除张肖以外,还有谁智计能胜得过你?”
楚楚苦笑道:“公子,你未免太瞧得起楚楚了;世上智谋高远、心机深沉的厉害人物,不知多少,楚楚这一点小聪明,何值一提?”轻叹口气,又缓缓讲道:“楚楚见铸剑山庄弟子非同凡响,便动了心思,要将其除去一些,以减其实力;结果呢,那些弟子被楚楚一引,也确是混斗起来,最后伤了许多人;可是,公子你想,欧阳家锐金斗气以锋锐凌厉而著称江湖,那是何等厉害?裂铜分铁尚轻而易举,何况血肉之躯?只怕稍刮到一星半点,也足可使人筋折骨断、手残脚残了吧?铸剑山庄弟子混斗,伤了许多人不假,但却没有一个死的,更可异者,居然连个断手断脚,落下残疾的也没有,这又该如何解释?”
陈敬龙想了想,恍然叫道:“他们是假斗”楚楚道:“不错,我也是过后才想得明白,原来他们并没中我算计,只不过是演戏给我看,骗我罢了”陈敬龙瞠目愕道:“这……这……为什么?我可真要糊涂死了”
楚楚冷笑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与白虎城主接触,要找个借口送我来城主府了
你将我托付给铸剑山庄,按江湖道义来讲,他们只应好好照管我,以尽朋友之义,可没道理把我转送出去;再者,江湖人大多不与官府来往,欧阳家若全无理由,巴巴的把我送来,我伯父岂能不疑?还有,楚楚与皇帝仇深似海,早已不把自己看作皇室中人,若平白无故让楚楚来与白虎城主认亲,楚楚也绝对不肯的
因有这许多顾忌,所以他们不敢直来,而要演出这一场戏;有了这一场变故,楚楚便无法在铸剑山庄安居,只能移往别处,如此送楚楚进城主府,便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你回来时,他们尽可以理直气壮的给你答复,我伯父纵有疑心,却也无法质问表露,只能隐忍;而楚楚,也无可奈何,只得听其安排
甚至,嘿,楚楚惹出这样的大祸,你必然要心怀歉疚,将来铸剑山庄有求于你时,你又怎好拒绝?而我伯父,也必须要给铸剑山庄一些好处,以为补偿哼哼,不过几名弟子受伤,将养一阵,便可康复,几乎毫无损失,却能换来如此丰厚的收获,铸剑山庄又何乐而不为?”
陈敬龙听她说了这一大堆,不由早听得呆了;愣了半晌,方皱眉叹道:“若当真能想到这许多,那用计之人,心思之细密,可不在你与张肖之下了”
楚楚叹道:“胜不胜得过张肖,不得而知;但楚楚被人耍的惨了,哪还敢与人比较智计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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