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听见云不回醉语,不由心中一动;停下脚步,暗自寻思:“是啊,塞特部不愿与古利部结仇,不敢滥杀古利部人。古利部人分明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只要有古利部人陪同前往,塞特部便不敢加害,甚至在我们遇到其它危险时,反要尽力救护才行!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早没想到?真是够蠢!”
想通这一节,登时顾虑尽去,心中轻松;忙转身谢道:“有劳云兄指点,多谢!”
那云不回不言不动,连眼睛也不略睁一睁,好似已经沉醉入睡一般。
陈敬龙此时却已明了:“识破林正阳无所举动的意图,与此去塞特部的保身之策,都是经他提点,我才想到。他两次醉语,都恰好说在关节处,点醒于我,若说是酒后胡言,无意间碰的巧了,天下却哪有如此巧法?他头脑清醒的很,这醉态分明是装出来的;我若再看不明白,可当真连傻子也不如了!”想到这里,再忍耐不住,低声问道:“云兄,你费心帮我,却为何不肯明言?为何总要借醉掩饰,隐晦提点?朋友间理当坦诚相待;云兄故nòng玄虚,不肯明言指教,莫非是不把我当成朋友么?”
云不回眼睛微微睁开一线,随即又再闭上;过了良久,方轻声叹道:“投机取巧,无可奈何;不必多问!”说罢翻了个身,背对陈敬龙而卧,明摆出不愿再谈的意思。
陈敬龙满头雾水,愕然心道:“投机取巧、无可奈何,这是什么意思?跟我所问,有关系么?这没头没绪的一句,谁能听得明白?”虽然这句没能听懂,但“不必多问”四字还是懂得的,只好把老大个疑huò忍在肚里,不再追问;道声“告辞”,出室而去。
这些天古利部人忙忙碌碌,均都不得空闲;陈敬龙yù找古利部人随行,想来想去,只有那迪méng伤势未愈,无力劳作,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当即去与迪méng商议。
迪méng得姬神医开yào医治调养,这许多天里,身体又恢复不少,虽干不得什么活计,但行走已经无碍。他本少年,正值活跃好动的年纪,却身受重伤,在chuáng上一躺两月有余,其中苦闷,自不必言;听陈敬龙说要自己陪同去往塞特部,不由兴奋不已,喜道:“好极了!出谷走走,散散心,再好不过。你带我去塞特部,好极了;我跟你去,现在就走!”
陈敬龙见他痛快应允,便去与坤卡酋长打了招唤,免得这老人家不见了众人,又再担心;跟着与雨梦、迪méng,略一收拾,饱食之后,出谷往南而去。陈敬龙担心商容儿不知轻重,到塞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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