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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起,大案开审。左右武士威武tǐng立,端坐正中,丰姿威仪的扶苏与其说是nòng了个大堂审案,还不如说更像大军营寨议事。
百姓们瞧着新鲜,也没谁嚼舌跟说什么不是。老老实实看着,只觉得这位公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堂下一群人怎么会战战兢兢,两股发颤?
鱼七郎鱼访的确心惊胆颤,本以为有个当郡丞的爹罩着就算李超想要下狠手也没法。这郡丞之位被鱼朴把持了十数年,官署里面的事情也只有鱼朴才能mén清,皇子再怎么位高权重,两眼一模黑再怎么权重也能架空喽。这般想来,就算李超鼓动了扶苏,到头来也是无惧。
可是…昨晚竟然没人去牢房见他!自己老爹竟然没派个人去和他通气!尽管牢房之中一干狱卒殷勤无比,酒ròu无缺,可强撑着的信心仍旧随着开堂的渐进却逐渐消逝。一宿失眠的鱼七郎并着其他的黑眼圈沉重的鱼家子弟,正应了四字:难兄难弟。
似乎老天看到鱼家兄弟的样子也不忍心了,终于让鱼家三兄弟有了些高兴的事情。
李五郎几个伴当出来,都是鼻青脸肿。等李五郎最后出来,虽说脸sè苍白了些。可衣衫整洁也不见殴打的痕迹仿佛与进牢之时别无二致。
掩在人群中的月芷皱皱眉,轻声道:“李五郎面上一丝伤痕没有,只怕衣衫之下已然伤痕累累了。”
樊篱神sè淡然,轻笑道:“小娘子眼力不错。李五郎面上血sè缺缺,行动迟缓。显然伤势不浅!不过那些狱吏手底下有数,把握着分寸。就算拨光了衣物,也是见不到严重伤痕的。”
月芷看了看李家子弟,面上多有不忿,嘀咕道:“这官当的真是昏匮,竟然将良善之人置入狱中还如此苛待。”
樊篱耳外生风,听得清楚也未置评。对于扶苏樊篱没有什么恶感,当然好感也是缺缺。扶苏虽说在上郡救下数千上万人的xìng命,可在樊篱看来不过是求名养望之举,谁知道里面多少功劳被扶苏冒领了去?见多了贪鄙的jiān官恶吏,樊篱可不会对这群人报多大的期许。
至于月芷的的评论,樊篱倒是觉得也许是冤枉了扶苏。扶苏身份尊崇,车马被冲撞了却不闻不问,体面何存?若不做些动作,难不成让人以为他扶苏成了人人可欺之人吗?
两个世家子的亲族之人具在,扶苏能狠心抚了陇西两个大佬的颜面,换作谁也要说声果决的。再说牢狱里的事情,扶苏不过刚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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