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那道人入了一个巷子,突然觉得身子开始摇晃倾斜,调匀气息,定睛向四周看了看,不知怎地,竟已在一只xiǎo船上,刚刚站稳,忽地一阵巨响,船裂楫摧,再一定神,像到了水下一般,眼前一片通明的蓝sè,烟雾逐渐散开,清晰地lù出“轮回世,轮回事”六字,阁mén石砌,本是紧锁着,道人走上台阶轻轻敲了三下,那石mén徐徐向两侧而开,道人笑着走进去,文暄随之而入,石mén关上先是一片漆黑,忽然之间像有一丝星火一闪而过,刹那间灯火通明,耳边似乎还有丝竹之声,他步步紧随那道人,心中不知怎的有点惧怕,那道人道:“叶少侠可以称在下作光湮老人。”文暄一愣,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拱手作揖:“还请高人指教!”
道人手一挥,他们近处的一块石壁忽然开始闪亮,然后泛金,叶文暄上前去,xiǎo声念道:
【南宋风烟路】
可叹南宋风烟路,只今惟有飞絮舞。冰雪消融水冲渑,雨声住,英雄最终归尘土。
独凭栏杆日已暮,学武空存远抱负。千万里古代疆场,沙莫舞,明君善将去何处?
读完笑道:“原来老人也觉得抗金不能成功是因为朝中无人?”光湮老人冷冷一笑:“是永远不能成功了。”文暄一愣,有些愠怒:“老人此言何意?!”
光湮老人叹了口气:“那我就分析一下,你有几条路可以走,第一,到朝中参政,可惜朝中的主战主和两派,免不了各自结党营sī,你愿意沉沦其中么?第二,不参政,做一个大将军,这对你来说,不是不可能,但是,等你收复失地,叱咤风云了,民心所向了,连皇帝也嫉妒,会得到和岳飞岳将军一样的下场,朝廷还是会把失地再度失去!第三,参加义军,义军是墙头草,时而抗金,时而又反对朝廷,当年岳元帅在前线杀敌,还要调出一部分军队镇压dòng庭湖起义,你能说反朝廷错误么?现下,不带有反朝廷xìng质的义军只有短刀谷,只可惜势单力孤……抗金无望……”
文暄道:“在下不敢苟同,当年的dòng庭湖起义,虽然带有反朝廷的xìng质,至少反应了一些民怨,民众们虽有内患,但金人始终是最大敌人,现今多少南人与还在金国沦陷区的家人天各一方,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么?”
光湮老人没有反驳,手一挥,壁上换了一首词:
【伤昔今】
苍岱如画,白水如雾,万里河山收于目
望风紧,想南渡
无辜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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