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旭川以南。
自八年前开始,这一片广袤的土地,就被划为了军事禁区。原住民已经被全数迁移,取而代之的则是全副武装的军人。短短半年的时间,面积达到两千平方公里的区域,就被壕沟和雷区严密地封锁起来,全副武装的陆军,昼夜巡逻,把这里变成了真正的铜墙铁壁。
此刻,在绵延的丘陵之上,烟尘滚滚,各种口径的山炮和野炮,炸起的烟尘柱此起彼伏,整个丘陵几乎被淹没在硝烟和尘土中。拉开散兵线的步兵,身穿土黄色咔叽布的明治二十八年式军装,在光秃秃的地表上如同蚁群一般快速地向上攀登,以营为建制,重机枪在一千二百米外进行火力压制,而先头步兵的轻机枪也在进行着猛烈的抵近射击。在地方堑壕筑垒前方四百米处,借助地形的掩护,单兵操作的掷弹筒把榴弹雨点般地投向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并且封锁敌军战壕的枢纽区域,断绝其前沿的增援路线。很快冲击到前沿三十米地带的步兵们甩出一轮手榴弹,随后咆哮着冲进了敌军的堑壕。
山顶的观礼台上,一个面容清癯,全身戎装的老人放下望远镜,转头对着一位面容如铁的中将军官笑着说道:“不愧是勇师团,小川君,卧薪尝胆十年,仙台兵团果然是脱胎换骨了。”
日本陆军第二师团师团长小川又次,看着这位比自己还要小四岁,却已经身居内大臣之位,挂了大将军衔的日本陆军三巨头之一,心中却并无半分嫉恨,只有满腔的自豪:“儿玉君,勇师团上下,十年磨剑,但求与支那一战,把支那人十年前加于我们身上的耻辱,十倍以报。这一次,就请由勇师团,担任征支大业的先锋吧!”
儿玉源太郎笑着点了点头:“有勇师团在,帝国自然是安泰了……看起来,对于堑壕筑垒体系的进攻战法,贵军已经非常娴熟,步炮的配合,队形的展开,步兵火力的掩护,我想就是最精锐的支那近卫部队,怕也不过如此罢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这几年又有没有什么新的演变……”
小川又次点了点头:“这一套战术,比之支那人在甲午年的,已经先进了许多,帝国陆军这些年反复操演,已经多方改进,想必即使支那再有提升,也未必及得上今日之勇师团。说起来,这些支那军队步兵操典的项目,还要多亏了参本二部诸君的努力。俄国人给的那些东西,残缺不全,甚多篡改,还不如我们自己收集得来的好用……又次在此,还要多谢福岛君和明石君了……”
小川又次说罢,按着军刀,对着儿玉源太郎身边的前参谋本部二部部长福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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