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哈尔。白公馆。
“为什么不能公开您的身份?”明月兰有些好奇地问道,手上却依然是力度适中节奏鲜明。
“还不到时候。”郑宇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一是戏还没演完;二是陛下说要秘密调研,这个旨意还在;三嘛,禁卫军是陛下的,不是我的。这个民心也该是陛下的。这不是一个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一个该不该的问题。”
明月兰神色一凝,微微咬了咬嘴唇,目光有些复杂。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陛下高屋建瓴,我不过是个执行人。”郑宇很满足地呼吸了一口窗外吹进来带着露水香甜的空气,脸上露出了些许怅然,“看起来我似乎主动做了很多,一步步实现了自己的计划,可当你放眼全局,就会发现其实一直是陛下在通过很多人和很多安排引导着我。”
“秦局长的话,书记长的几次带话,调李平升马江的内部吹风,在齐齐哈尔对青年党暴乱的一系列安排,还有那个格外迅速的旨意,”郑宇嘴角微翘,“更不用说禁卫军,宪兵队,总情局不遗余力的配合,京里的全力支持。没了这些,就算我三头六臂也不会搞得如此顺利。”
“可终归是您明察秋毫,筹划周密,一步步实施到最后,把影响也降低到了最小。”明月兰很认真地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郑宇语气平静,“作为太子,自然要善于控制力量和利用力量,敢于决断和行动。这些事情我做不来,那才是问题。”
“可是……有些冒险了。”明月兰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
郑宇沉默了。
是的,这一次他再次冒险了。现在想起来,如果再出现西伯利亚刺杀那样的事情,自己真的有绝对把握可以安然无恙?尤其是在警察局那一次,如果那些人里有人居心叵测,或者某些人过分自信和肆无忌惮,那会是个什么后果?
可他还是博了。其实在前世,骑行西藏那一路的风风雨雨,就已经让他隐约有种感觉,似乎他这个一贯循规蹈矩的银行小职员,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冒险者,有着不安分的因子。
他渴望冒险,渴望刺激。
在东欧和西伯利亚的一系列地下暗战,尤其是西伯利亚几次经历生死,并没有让他对冒险产生厌烦和恐惧,反而是开始对这种异样的刺激产生了越来越强的迷恋。这让他有些不安,有些惶恐,却也有些隐隐的自豪。
这至少说明,他不是个软蛋,他的血还未冷。中国这个因循守旧几百年的国家,是不是也该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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