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O年,华兴五年。
二月的北京,西北风穿街而过,法国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子微微摇摆,发出低低的呜咽。行人都是面色凝重,步履匆匆。
1909年上半年的繁华似锦似乎还历历在目,到了下半年却已经露出了不祥之兆。到了1910年之后,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家庭主妇们忙着家务,收音机里传来播音员有些苦涩的声音:“……截至中午收盘,北京综合指数下跌了二点六个点,跌幅百分之一点四……请问刘博士,您对最近的股票市场怎么看?“……我个人对目前的行情保持谨慎乐观。目前的不利因素主要来自外围,现在的问题集中在美国的银行破产潮,以及铁路公司破产引发的信任危机……目前看来,英国方面已经给与了比较充分的反应,毕竟他们有太多资金沉淀在美国的金融和铁路上面。其实经济本身的问题没那么严重,各国经济发展的需求还是实实在在的,最大的问题在金融体系……我觉得目前我们的金融体系总体还是健康的,毕竟国内银行都已经发布声明,没有投机美国的这些高收益债券,信托公司和小型银行“……很多近些年新成立的民营银行门前,提款的市民排了长队,每个人都焦急地看着前面的营业窗口。如果不是警政部门乃至宪兵紧急出动维持秩序,甚至可能要发生暴力冲突。
北京市参政院的大厅里。各党议员吵作一团,纷纷指责政府施政不利。已经有议员准备提出提案,弹劾政府在前一年的奥运会准备工作中好大喜功,举债过度。导致政府负担沉重,而现在欧美游客骤减,国家经济降温,很多场馆的运营开始变成负担……
位于新城区的证券交易所,及其周边已经被称为“金融区“的街区,行人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往日里人人兴高采烈自信满满的局面荡然无存,一些刚刚被解雇的金融业雇员在旁边的酒馆喝得烂醉如泥,身边满是横七竖八的酒瓶。
交易所里。计价员一如既往地敏捷而高效,但场下早没了往日热闹非凡的景象,也没有了众口一词的“升,升。升“的喊声。红马甲们一边作出买卖手势一边低声咒骂。
刚刚建起的昊天教明堂中,一脸无助的教众虔诚地听取主教的布道,诵读经文,仿佛这样就可以远离俗世的那些烦恼和忧愁。
工厂里,被减产乃至裁员的谣言弄到心神不宁的工人们一边工作。一边心事重重。工会领导人都已经被社会党方面召集起来紧急磋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统一行动!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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