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这个篝火堆边围坐了不到二十个人,郑宇大概看了一下,从外貌特征上,绝大部分都应该是蒙古人。他讲了几个半荤不素的笑话之后,感觉人们对他明显亲近了许多,甚至那三个蒙古女孩子也不例外,心中满意。
郑宇指了指一个笑得挺傻根的小伙子,呵呵一笑:“兄弟,你是为啥来打毛子?讲讲呗。”
疑似傻根搔了搔头,黑红的脸蛋露出清澈的笑容:“俺叫布和巴图,那个……家里原来是德格老爷家的奴隶娃子,俺阿爸是给老爷放马的,阿妈照看老爷家的羊。一直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俺爷爷听说是得罪过大管家,结果四十岁头上因为闹白灾死了马驹子,管家进谗言,他就被老爷处死了。阿爸心里一直有火,在俺五岁的头上阿爸偷着打残了大管家的儿子,被吊起来打,放回来没几天就死了。”
布和巴图顿了顿,有些低沉地说道:“甲午年汉军北上,草原上的王爷闹起来,德格老爷也组织人马去打仗,结果被镇国军打败,老爷死了,家里人跑到俄国,汉人兄弟进了草原,编了镇边军,又给我们这些奴隶娃子取消了奴隶身份,组织了新盟旗。我那边才十岁,跟着母亲改嫁了后阿爸,日子也好起来了。后来跑到俄国的王爷和老爷又组织了什么蒙古独立军,老跑到草原上来抢人抢牲口抢粮食,镇边军就组织我们和他们打。再后来……部队首长找我谈话,说我打枪准,马术好,问我想不想去打毛子,我阿妈和后阿爸都说蒙古汉子要知恩图报,让俺过来,俺就进了这边的队伍了,这都……”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三年了。”
郑宇一笑:“你不想家?”
“俺每年都回去。”布和巴图憨憨一笑,“老人说了,大皇帝是释迦摩尼的化身……啥时候打跑了毛子,还有那些王爷和老爷,让他们彻底回不来,啥时候让俺娶俺妹子—俺后阿爸的女儿。”
李支队长有些得意地指了指布和巴图:“这小子打枪准,马上左右开弓,百步开外揭人脑壳,俺们都叫他阿布。”
郑宇哈哈大笑:“阿布兄,威武!”
李支队长指了指旁边一个黑瘦的小子:“敖其尔也是了不得的好汉子,是队子上的尖兵,在林子和草甸子上,一个人能掌控几十里的动静,身手也了得,为了送信单人独骑闯过狼群。”
郑宇一乐:“敖兄,你这是咋个事情?”
那个黑瘦汉子闷声说道:“我就是和老毛子有仇……当年毛子组织什么蒙古独立军打回来,我哥和我姐都是盟旗干部,被他们杀了,我姐……毛子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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