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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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大匡其余地界的神庙一般,位于齐国境外的这座神庙年久失修,墙漆剥落,色泽黯淡,且向一旁歪斜,摇摇欲坠,也不知经历过多少载春秋的物是人非,战火洗礼。
“怎么,又想歇了?”
安伯尘挠了挠野马王的鬃毛,野马王打了个鼻嗤,没精打采的哼了两声。
自打从女儿国回来后,野马王对待安伯尘已和从前判若两马。在它心中,安伯尘再如何恶劣,也比没日没夜只想骑在它身上的那些母马以及带给它那场灾难的女人们好。见着野马王愈发乖巧,安伯尘自然也收敛了几分颜色,对它也宽容了许多。
“好懒的马。也罢,就再给你休息一日。等明日全力赶路。”
闻言,极通人性的野马王面露喜色,满意的扫了扫尾,含情脉脉的看向安伯尘,张口吐舌作势要添,却将安伯尘吓了一跳,心中恶寒。
翻身下马,安伯尘将野马王放养于外,自提银枪走入神庙。
神庙中倒比外面看来要干净许多,曾经香火鼎盛,现如今已沦为过客旅人歇脚的所在。四面墙壁上用朱丹绘着一幅幅画卷,有仙神,有妖魔,似在诉说着什么故事,却被如刀的岁月划得支离破碎、斑驳陆离,难以断别。而在神龛前的烛台上,还残留着未烧完的烛油,也不知是哪年的路人所留。
黄昏降临,暮色渐落,安伯尘取出火折子,上前将烛台点燃,寻了个干草垛,正想凑合着调息一宿。
烛影下,似有什么在晃动。
安伯尘皱了皱眉,回头望去,转眼后面色冷凝。
走进神庙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盗窃行军图的那个少年,身高臂长,穿着身寻常的白布衣,拖着双木屐,长发飘飘,稍显不羁,却因遮挡住容颜的恶鬼面具而无法看清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似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安伯尘,裸露在面具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转眼后化作浓浓的喜意。
“安兄,又见面了。”
好像全然不在意安伯尘手中的银枪,鬼面少年笑着向安伯尘走去,边走边道:“是了,那个行军图安兄可曾看过。若看好了便还我,齐王出价两百金,够我大半个月的酒钱了。”
“你是谁?”
安伯尘面色平静,目光却宛如两柄利锥,直射少年,欲要将他看透。
“我是谁?”
鬼面少年停下脚步,无奈的挠了挠头,叹声道:“我就这么难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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