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头痛的感觉渐渐消失,安伯尘睁开双眼。
陡然间,他神sè剧变。
目光所及,安伯尘竟能完完全全看清此时西城的景致,斑驳陆离的城墙,偷懒打盹的士卒,以及丛生的杂草......这种感觉极为奇妙,不单是城西,只要安伯尘心头一动,看向哪方,凡在琉京之内的存在,皆能浮现于脑海。
“怎么回事......”
安伯尘愣在当场,回忆起先前水火二势直冲上丹田时的剧痛,心中渐渐生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莫非......因为那张道符?
那张道符被霍国公封印于安伯尘额心,这些日子里毫无动静,却在刚刚突然引来水火二势,盘旋于它周遭。
闭上双眼,安伯尘细细体悟,竟能清楚的感觉到水火二势正绕着那张道符流淌,隐隐间,光晕流转,发而不溢。
原来霍国公摄入这张道符,不仅仅是为了困住我,还让我拥有了环视京城的神通,他这么做定是为了霍穿云,想让我在他走后保护住穿云......
想起那个把自己当成他唯一朋友的虎牙少年,安伯尘心中黯然。
以左相的手段,又怎会放过天生无底dòng的霍穿云,说不定穿云早已落入左相手中,可惜自己尚难自保,更别说去救他了。
安伯尘临窗而立,双目紧闭,百感jiāo集,并未发现一道白气正从脐窝处缓缓飘出。
正当他想要睁眼时,脊背一震,却是骨骼经络仿佛即将崩塌的山河,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转眼后,水火二势从上丹田向下回流,似想将那道符也一同拉扯下去。
渐渐的,安伯尘脸sè变得苍白起来,痛楚流转身体上下,比之先前还要剧烈许多。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两股势力jī斗于体内,一股来自额心道符,另一股却是水火二势。可奇怪的是,它们并非互相倾轧,而是拼命拉扯着对方,也正因如此,才搅得血ròu骨骼疼痛难忍。
正如安柏尘所想,那夜霍国公摄入道符,并不只是为了将安伯尘困于琉京。寻常缩地符顶多两品了得,功效不过是将人困于一地,而霍国公所用的那张却为六品缩地符,不单能将人困于一处,若摄符之人身陨,被种入道符者心意一动,便能窥探尽困着自己的“牢笼”。
星坠必败。
霍国公此前一生都没能逃过那三句谶言,因此,当星辰坠落琉京郊外时,他便知道大势已去。给安伯尘种入那张六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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