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子和安伯尘有主仆之情,放在从前,即便知道离公子是妖怪,安伯尘也不会心生恨意。可经历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对把自己当作棋子méng骗至今的离公子,安伯尘再无半点好感。
他是教会了自己读书写字,可自己也用四年来的日夜伺候相还,他将自己带入繁华琉京,非是什么另眼想看,而是想让自己成为他局中棋子,用完后弃之一旁,生死再和他无关。
如此离公子,如此旧主,安伯尘又岂会还惦记所谓的恩情。
只不过,自己这个名字......
哂笑一声,安伯尘摇了摇头,将改名的打算抛弃。
在圆井村自己是安娃子,在琉京自己叫安伯尘,在这玄德dòng天自己又自称无邪。这名字如衣服,又似符号,只要自己不变,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王侯一朝伯,来日一轻尘,今日之尘又怎知日后之伯......正是这首批诗让安伯尘以为离公子对他青眼有加,事实上,只不过是颗比李小官他们更为有用的棋子罢了。
如今的安伯尘半只脚踏入局中,半只脚落于局外,已不再是那个系上线绳宛如木偶任由他人摆布的小仆僮,他想要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抓在手中,一切都由自己做主,即便那首批诗也改变不了。
那首批诗的意思无外乎今日如同轻尘般微渺的安伯尘日后能成就王霸之业,可王霸之业非安伯尘所愿,即便命中注定了,他也不会妥协,奋起反抗,因此那首批诗也将毫无意义。
心意通达,安伯尘平心静气,淡淡的看向敖归。
他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既然敖归想要借助两人,那也需付出相应的代价,给予好处,和司马槿所言一致。只不过,安伯尘和司马槿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无论是否要相助敖归对付离左,安伯尘都难逃琉京之局,与其躲躲闪闪受人?司马槿也频频侧目。司马mén阀虽也富有,为大匡第二世家,可尘世的家族mén阀再大,又怎比得上传说中的龙宫。
可到龙宫宝库前,没入眼帘的却是一副难得的寒酸相。
土砖土瓦,大mén也是最寻常的木mén,和富丽堂皇的龙宫格格不入。
安伯尘正疑huò间,就听司马槿在耳旁轻声说道:“这里元气极重,看来龙宫宝库本就是一件法宝。”
“红拂小姐所言正是,这宝库是祖上所传,也是如今敖某手中为数不多的东海重宝。”
隔着七八步,司马槿的低语也逃不过敖归的耳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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