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险峻,黑风滚滚。
恶蛟冷漠的俯视向渺小的蛮女,血盆大口中涎着猩红不知名的粘液,恐怖的气息自山道间生出,混杂着无穷的黑暗蔓延向四面八方,就连飞于天头的安伯尘和司马槿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然而,出乎两人意料之外,那蛮女既不慌乱,也不避退,她抬起头平静的凝望向恶蛟,目光穿透蛟身射向山巅。
蛮女的镇定似乎激怒了恶蛟,蛟目龇裂,瞳中裂纹密布,仿佛要挤出血来,下一刻恶蛟怒吼一声,俯身冲向蛮女。
凶煞之气扑面而来,蛮女打了个激灵,却还是站直身体,一动不动。
蛟龙掠过蛮女的身躯,随后化作一阵风消失不见,却是一道栩栩如生的幻象。
长吸口气,蛮女抹去额汗珠,低下头轻声念叨着什么,随后继续向山巅走去。
“以蛟龙试心,那位巫宗也是个至寡之人。”
凝望巫庙,司马槿低声道。
在民间传说中常有老神仙变化出龙虎幻象吓唬山求道者的故事,若是心诚志坚自然不惧,可若心不诚,也不用那些幻象如何,求道者自会吓得屁滚尿流逃下山去。巫宗此举和故事里的白胡子老神仙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他是在试探蛮女的忠诚,对手下一区区蛮女尚且如此,那位巫宗的性情可见一斑。
转头看向默然不语的安伯尘,司马槿拍了他一下:“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和小官的交叉点在哪?两人的梦境虽在此处交汇,可小官在西,蛮女在东,两人连面都未见,这梦境又是如何交叉到一块?”
打量着满脸虔诚行于漫漫山路的蛮女,安伯尘面露疑色。
“说的也是......咦,你看她手中拿的......那是......巫偶?”
说话间,两人只看到蛮女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偶,咬破指尖在木偶身点画起来,一边画着一边还念念有词,而那个木偶身形胖硕,五官饱满,像极了那位大匡胖将军。
“巫偶?那是什么?”
“也算一门道法,不过却被归为旁门左道。前朝时这巫偶之术曾在大匡出现过,施法者凭借巫偶操控受害者,在千百里之外施法,害人于无形。据说那个精通巫偶之术者为长门中人,只因这门道法太过邪异,被人发觉,驱逐出长门,后来不知所踪。”
“照你这么说来,巫偶起源于大匡?”
“谁知道,又或许那个混入长门者原本就来自南荒。不管是哪种,那蛮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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