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为京城世家子,少时任侠,常嬉斗市集,恶读书。(华灼灼,实则百无一用。越不服,拔剑为誓,寻名师走深山,七载归来一手剑术冠绝京华,宣召入宫为王子师,专授剑术。越有大志,青年入伍,携重剑投效都皇叔麾下,屡屡出征斩将杀敌,功勋卓著,官拜前军都督,名列五虎”
看向不远处默不啃声的老人,少时安伯尘便想起了此人是谁。
五虎的唯一的世家子,唯一一个年近旬仍霸占着虎狼之巅的席位,他的一生不可谓不传奇,少年拜剑术教头,只因他令上京十万羽林瞠目结舌的剑术,年时候便拥有五虎上将之名,更是天下虎狼唯一使短兵之剑者,只凭一柄重剑便树立了他无敌威名。按理说,这样一个沾染了大半辈子血腥的猛将,即便年近旬也应该暴虐张狂、威武霸道才对,怎会如此恬静淡漠?
眼见王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安伯尘试探着飞出三丈。
王越依旧一动不动,安静的望向拂晓时分的天际,目光若水,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心头暗喜,安伯尘不再踟躇,猛一闪身,驾御着无邪向东飞去。
可就在这时,安伯尘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叹。
再然后,“嘶嘶”的吸气声响起,那呼吸声来自王越,可远在百丈高空的安伯尘竟能无比清晰的听见,随着那吸气声愈深长,从天云间划落一股寒流,撕破安伯尘身前的空气,将他拦于当场。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争与不争皆在王土,如此又有何好争。”
王越终于开口了,似问非问,似答非答,也不知是说给安伯尘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又是无法避免的一战。
安伯尘心了然,停下身形,目光如剑遥遥指向王越,气势瞬间酝酿至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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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欲拦我?”
目如寒潭,安伯尘开口问道。
晨曦从天头垂落,笼罩在王越寡淡的眉宇间,蒸尽了他眸的水雾,瞳仁渐渐变亮,充满光彩。
“这一夜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是拦下你,还是放你过。”
抬起头,王越看向安伯尘,第一次接触到王越的目光,安伯尘心头不由一跳。
那道目光和煦温暖,就好像春天里的微风,和典魁冷酷暴虐的目光完全不同,生机勃,透着暖人心脾的气息。
没来由的,安伯尘酝酿至巅峰的杀气不受控制的渐渐回落,就仿佛冰雪遇到春风,自然而然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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