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煞有介事的安伯尘,庙内的公子哥们先是一怔,随后放声大笑,前俯后仰,此前的肃穆而神秘的气氛dàng然无存。
“怎么,你一个xiǎo仆僮还想对本公子动刀动枪不成?”
厉家公子看向安伯尘,冷笑着道。
“这庙里只有狐仙上人以及我等公子,容不得闲杂人等,更别说你一贱奴。还不快滚!”
贱奴......
往日若被人称为贱奴,安伯尘定会忍气吞声,不言不语。然今时不同往日,他虽不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有多大多惊人,可自打公子死后,这十多日来,安伯尘的心境已然突飞猛进,表面看上去仍是个老实巴jiāo的xiǎo仆僮,可潜藏在骨子里的不甘和不屈正飞速滋长着。
他踏上修行之路,为的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他被出身所限,起于微末,可在少年人的梦里,又有谁不想如戏文里那般,成就一世英豪之名,便连这个谁也瞧不起的xiǎo仆僮也暗暗幻想过。
目光一寸寸的扫过那些锦衣华扇的公子哥,庙宇幽暗,火光摇曳,恍惚间,安伯尘只觉得他们变成了一只只拦路虎,匍匐在自己的前行之路上,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幸好,在安伯尘手中还有一条长棍。
修习枪道,七天里夜夜枪不离手,眼下抓起这栓mén的长棍,再看向那群出言讥讽的公子哥们,一种无比奇妙的感觉从安伯尘心底生出,长棍在手,即便面对一庙的王公贵族之子,他也毫不畏惧。
脚踩月光,紧握长棍,安伯尘眼底闪过一丝火光,却是如有神助般,在这一刻初悟了“人借枪势”的道理。虽是枪术一道中最为浅薄的道理,可他方才修习了七日枪法,能有此番际遇和他每夜五千次出枪的勤奋修行不无关系。
“肃静!勿要惊扰了狐仙大人!”
眼见厉霖回头喝斥向那群公子哥,安伯尘微微皱眉。
狐仙?
转瞬后,安伯尘便将心头的疑huò按下,此时他只想去找红拂nv问个明白。
“安伯尘,你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向持棍而立的安伯尘,厉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渐渐的,嘴角浮起玩味之sè。
和琉京大多数公子哥不同,他厉霖算是比较有志气的异类,从xiǎo修习道技,擅使双锏,他能清楚感觉到安伯尘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气势。虽然微不足道,可在这偏安一隅的琉京,公侯子弟大多走马斗犬,玩耍享乐,几无用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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