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被判处侥幸的倒霉蛋被认定有罪之后,邵北等的正主科奎拉总算登场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有技巧的事儿。
二外女翻译带领的两个间谍——南造云子与川岛芳子——充分发挥了她们的作用。从一开始,她们就密切关注着陪审团成员以及旁听者的情绪。在历经数次兴奋点之后,很显然,大部分人都处在了兴奋疲劳期。然后她们果断地做出了暗示,紧接着先是提审了一名只是犯有抢占他人财产的商人。
最终那名商人只是被处以高额的罚款。而所有人的表现都很正常,或者说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这意味着仇恨的情绪发泄之后,人们原本的理智正在回归。于是,科奎拉上场了。
在繁琐的宣誓以及法庭程序之后,程洋开始了例行的询问。
“科奎拉先生,你被控诉于1639年谋划并执行了一起针对华人的大屠杀,请问你认罪么?”
预想中的辩驳没有发生,科奎拉爽快地承认了:“我认罪。”
然后全场哗然。
“但我只承认执行的罪,谋划不属于我的错误。”科奎拉沮丧与委屈地诉说下,把大部分的罪过都推在了已经死在乱枪之下的主教身上。
西班牙殖民地的统治,从来都是政教一体。某种程度上来讲,总督的职权往往没有主教大。所以,推在一个比自己职权大并且死了的倒霉蛋身上,这绝对是个好主意。
再然后,科奎拉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声泪俱下地忏悔着自己的过失。他声称自己已经连续几年失眠了,每次睡着,他总会梦见那些死去的华人向他索命。
他又把自己与主教之间的矛盾,说成是因为对待华人的观点不同进而引发的。
最后,他还恳请法庭让他得到属于他的惩罚,以让他早日摆脱埋在内心里的愧疚之情。
“真是……影帝级的表演啊。”肖白图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地说。
“这很正常——”邵北对此嗤之以鼻:“——科奎拉每天都在练习这套说辞。而且在生与死面前,人总会迸发出无穷的潜力。”
休庭十分钟之后,科奎拉如愿以偿得到了本属于他的惩罚——流放巴布亚新几内亚。对此,陪审团以及旁听众人,只是略有微词罢了。看起来陈御训练的两朵‘帝国之花’,起码在心理学上已经造诣颇高了。
听着二外女翻译杜微转述的最终判决,被告席上的科奎拉长出了一口气,神色中不经意地流露出……庆幸。
但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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