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通,等江风和商婷露睡醒的时候,赵老二拿着呜呜响的刮胡刀走过来,意气风发的笑道:“五弟,弟妹,刚才四叔打来电话了,说要过来接你们,家里长辈们都聚齐了,想要让你们过去认认门儿”。
正巧这时候,徐立言也从门外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几个袋子,扔在了茶几上。
“雪禅挑的”徐立言扔下一句话之后,便再不发一言,闷头抽烟。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刻江风竟然有些踟蹰的不知所措了,要说是近乡情却吧,那纯属扯淡,对于一帮几个月前都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何谈乡里?何谈几许乡情?。如若不然的话,却又为何这般焦躁?。
江风弄不明白,捅了捅旁边的商婷露,道:“去洗漱吧,把那个也带上”。
商婷露摸起几个袋子翻了翻,也不作声,乖巧的走了。
“没啥事儿,不要怕,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了臭鸡蛋,还做不成槽子糕了?”徐立言一句话就喝断了江风的思绪,赵老二在那边表情讪讪,得,咱不和你争辩,像咱老赵家这样的臭鸡蛋,你满天下的数,能有几家?。
赵老二捏着刮胡刀转身便走,哼着小调,优哉游哉。
江风也在想,是什么让自己这般踟蹰又如此犹豫不决,想来想去,江风终于顿悟了,是权力,对就是那排山倒海狂澜拍岸一般无可匹敌的权力。
在这等权势面前,进则妄自菲薄。怕自己入不得人家的眼,退,则被欲望牵绊,颇有不舍之情。能和这样额豪门牵上手,那是能让自己少奋斗三十年!。
就是这权力在作祟,也可以说是贪心在作祟。
江风从来不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么洒脱和开阔,又何必再者滚滚红尘名利场中翻腾打滚儿?又何必处心积虑的往上爬,就差不择手段了!。
于振明拿江风当开山刀用,用得好了自己便好,用得不好就扔。这样的事儿江风心知肚明,却没有拒绝,甚至在周沛凝连番警告下仍旧不愿意放手,为的是什么?。
处长。那是个处长!。
一个小小的处长江风都不愿放手,明知道有可能扎手,却仍旧伸出手去死死抓住,宁愿见血见高下!,这边是权力的魅力!。
现在老赵家如此在惊四夷动八荒的气势。江风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魄力远离!。
既然非得要走上这一遭,那还有什么迟疑的?,走便走啊,臭鸡蛋砸脸上又如何?唾面尚且能自干。臭鸡蛋吃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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