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走了?”
女子收拾了包袱,恭敬的在门口一拜,她弯着腰,想等着屋内的人回复。但许久,回应她的确是森冷的风声,她一蹙眉,心下有些忐忑的冲内瞄了一眼,但见那殿内,深的像一只野兽的血盆大口,便心怵的后退几步,细声道:“奴……奴婢,走了,娘娘要保重!”
说罢,小苑一溜烟的离开了。
而那屋子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声响。
屋外的光线,明亮媚人,屋内却如深渊般漆黑,阳光在门槛处被硬生生切开,两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那落在门庭处的阳光,逐渐偏移,阴暗交换,直到一切都沉入寂寥的夜色之中,那屋子里才传出一声隐忍的哭啸。
她仿佛在嘶声哭诉什么,却偏偏羸弱的含糊不清。
整个宫殿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月色凄清,洒在各个院落里,森白的像鬼魅的牙。空灵的溪音宫寝殿,女子的身影被月光所染,影子在地上被拉的老长。她伏在石桌上,右手直直的伸着,五根手指死死攥着一张被揉烂的纸。
似乎是隐隐哭了许久,她的嗓音听起来破哑不堪。
她的肩膀,微微抽动,感觉那从胸膛里挤出来的气息,已供不得她气竭的呼吸,但她嘴里的哭诉却一刻不曾懈怠。
“父王……父王……”
女子心如刀绞般连着唤了许多句‘父王’,她疼到不能自抑,身体微微蜷缩。
“溪儿无用,溪儿什么都做不到,溪儿不能守在父王身边,溪儿……溪儿……溪儿……”
泪珠颗颗滑落,她顿了顿,收了一口气,紧接着蓦地大声咆哮:
“溪儿好恨,好恨,好恨!!!”
连着三个,掷地有声,分外铿锵的‘好恨’倾泻出了女子所有的郁愤,她拳握的更紧,埋在手臂之下的小脸,忽的抬了起来。
泪痕满布,双目赤红。此刻的祀溪是充满愤恨的,她宣泄过后,身体便像被抽空了力量一般,瘫软不堪。她又跌靠在石桌上,许久不语。到了最后,她又把那手上的信,徐徐展开,搁在目下。
那被手劲蹂躏过后的纸张,变得皱褶满布,字迹晕染。
但她仍然认得,那是哥哥边祀峡的字迹。
一一溪儿,哥哥如今只有你了。一一
一颗极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锥心刺骨的痛楚从胸口迸发,祀溪却咬牙,不肯发作。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边祀翼会为了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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