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云起集团还不叫这个名字,是云景外公一生的心血。
“我母亲只喜欢教书,不擅长做生意。云启天就抓住这一点,不断地劝说母亲,让她把集团的掌控权让渡给他。”
云景的母亲对她这位擅长钻营的丈夫是有防备的,但耐不住他整日在耳边磨,便让自己的父亲给云启天在集团安排了一个位置。
云启天虽然是个人品恶劣的家伙,但他的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他就从这个小位置做起,不断地扩张,将权力逐渐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时云景的外公突然离世,母亲受了很大打击。
“我的外公,就是被云启天害死的,”云景提到这里,声音有一丝不稳,“他以为我不懂事,看不懂他在外公的药碗里加剂量的行为,但我那时已经记事了。”
云景告诉过他的母亲,但云启天一如既往,很会做表面功夫,把失去亲人的妻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至于云景,那不过是他口中“不懂事且爱说谎的孩子”,身心俱疲的母亲根本没有力气去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外公和母亲之间的父女之情很深,前者离世后,云景的母亲很多年都无法从其死亡中脱身,这也给了云启天可乘之机。
“他从我的母亲手中骗走了集团,并将其改名为云起。那时他们已经结婚很多年,母亲把他当作自家人,觉得由自己的丈夫接手也是好的。
可云启天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他掌控了云起集团后,撕下了伪善的面目,开始苛待我的母亲,任由她病得越来越重,不管不问。”
云启天早就看出云景对他的敌意,所以早在初中时就把他送到国外学习。从外公去世后,云景的母亲身体就每况愈下。她尽量减少外出,因为染病了就很难康复。云景不想让他的母亲劳累,自己的课业又非常繁重。所以他们的相处方式,只限于每周三次的视频聊天。
每一次视频,说话比较多的永远是云景,他的母亲总是微笑着,偶尔附和两句。
“但渐渐地,我发现屏幕里和我对话的母亲,有点不对劲。虽然过去她回应的话语也比较少,可她每一句都回得很认真。
然而后来母亲变了。她回应我的语气变得特别程式化,仿佛被安装了固定的程序一般。当时试图一次性地多说几句,她的反应就会变得滞缓,看上去没办法迅速完成对这段话的解析。”
云景越说越骇人。温柔和蔼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明明眼神还是像过去那样柔和,内芯却已经被置换了。
郑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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